知道我在病院之中,应当会选择冲入病院将我抓做人质,又或是瞄准病院誓将我杀死。”
李信沉吟片刻“依小臣所见,或许他们是逃跑途中试图泄愤,又或是想转移秦师目标才在城中纵火。”
胡亥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们临阵脱逃”
李信干脆应是,见胡亥等人诧异还解释道“近来抓捕行动已至尾声,加上韩郎早上之语,行宫上下早有防备。几乎是他们进攻同时,周遭将士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开始围攻绞杀。”
“这些人血性十足,不惧生死。”
“不过对方再是骁勇善战,武器却是不怎么样,几乎是被我们以碾压之势清扫一空。”
“或许见颓败之势显现。”
“尚在战时便有士兵听到对方阵中
有叫骂逃兵的声响,而等到清理战场时将士发现了更多奔逃的痕迹。”李信沉声说道,“正当将士准备寻觅踪迹追缴剩余人时,就听闻周遭县城和病院起火的消息。”
胡亥哈了一声“好家伙”
他气极反笑“好一个为大义而袭击合着只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想要逃跑做出来的恶心事”
胡亥气得胸膛起伏,胸闷了半天。
见到始皇帝嬴政以后,他憋在心头的委屈登时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呼喊道“阿父”
嬴政的心瞬间提到最高点,他厉声吩咐太医过来,又拉着胡亥上下查看“伤到何处了”
胡亥吸了吸鼻子“没受伤”
他眨了眨含着眼泪的眼睛“章平和韩信他们一直护着我,没让我受伤是病院的病患。”
“阿父,你知道吗”
“治疗组的轻症病患原本原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胡亥说到这里,再次哽咽出声“其余中症重症病患也有好转他们,他们就前面,还在说着往后回家能帮上家里的忙,不会再变成累赘,就前面他们还在想着回家以后的日子我,我”
胡亥泣不成声。
他的手紧紧攥住始皇帝嬴政的衣袍,痛心至极。
嬴政柔和了眉眼,拍了拍胡亥的背脊。
护送胡亥的李信悄然退下,走出殿外便变了张脸孔。
匆匆而至的王贲脸色黑如锅底“李內史,胡亥公子如何”
李信冷着脸“公子无事。”
他侧首吩咐章平和韩信几人跟上,和王贲一同匆匆去查明袭击之事。
孙大郎为何会攻击此地
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预谋
李信走在路上,还看了眼章平“据说那孙大郎看了你一眼便认出你来了”
章平点了点头“是。”
李信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只怕是还有人做内应走”
章平和韩信等人齐齐应是。
等诸人赶到时,廷尉李斯已是到场。他示意两名刑吏将其中一名反贼捆上铁架,随手操起一把刀刃“”
反贼口中破布刚刚被扯出,就再次破口大骂。
或是因牢房内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刺激,他用词污秽不堪,同时手脚并用踢踹着刑吏。
刑吏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反贼的脚踝掰断,然后强行拘束在铁箍中。
反贼惨叫一声“一群秦狗,你们不得好死”
李斯低低笑了声“秦狗吗我还觉得挺贴切的。至于不得好死哈哈,那应该是你吧”
他认真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刀刃,朝着此刻露出个看似温和的笑容“希望你保存点力气,能维持得时间长点,好不好”
反贼冷静下来,汗毛骤然竖立。
他不安地挣扎几下,紧接着听到李斯的笑声“对了,我好
久没有亲手审讯了,恐怕起初有点控制不好力度,你要忍着点哦”
别说反贼面露惊恐,就是李信等人也是阵阵恶寒。
其余被安置在附近牢房的反贼心神不宁,他们起初还听见同伴的叫骂声,而后叫骂声渐渐变得虚弱无力,夹杂着几声叫骂和痛呼声。
负责审讯之人似乎没有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意思。
他根本不理会反贼的叫骂,自顾自练习手法,留下其余反贼在惊慌与恐惧中反复挣扎。
他们试图抗拒声音传入耳中,但完全无法做到。
相反同伴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响亮,像是无法逃脱的噩梦般紧紧缠在他们身上,让一干人呼吸不畅,越发惊惧。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监狱里渐渐安静下来。
其余反贼们只能听见刀刃划破的沉闷声,偶尔才能听到同伴几不可闻的呻吟。
再然后,先是铁链撞击的叮咣声,而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声,紧接着沉重的步伐由远至近。
还未走近,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涌入所有人的鼻尖。他们的脸色白惨惨的,死死盯着几名狱卒拖着如血人般,生死不知的同伴而过。
几名反贼情绪激动者破口大骂。
他们怒目盯着李斯等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