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不和他谈放弃。她懂他的职业与理想抱负,更以他的骄傲为傲,不容许旁人有任何一点践踏。
路昉喉结动了动,而后认真地看着那双晶亮的双眸,慢慢俯下身。
喜欢不止的
“我爱你。”
爱到想终日荒唐,不管人间事。
“你们俩,吃饭了”
谢芸锦“”
您老能不能别破坏气氛呀
她撅起嘴,和路昉对视几秒,没忍住笑出来。
陈广福却没有扰人好事的尴尬,拐杖敲了敲地,不苟言笑“年轻人。”
吃过饭,谢芸锦和外公说了回城的事儿。聂鹤也看起来倒是不悲不喜,听到中医要得以重视后才笑了笑“该是如此。”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总不能忘咯。
他感慨地叹了口气,定定地看向外孙女“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谢芸锦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聂鹤也道“我听你陈叔说,你现在爱鼓捣什么药膏。”
谢芸锦颔首“有美白的,还有祛疤的,还有治冻伤的呢”
“你陈叔也说你有天赋,我小时候让你学你总定不下心,现在呢有没有想过要做这一行”
“没有。”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令聂鹤也屏了口气,道“因为路家小子”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哪儿跟哪儿啊”谢芸锦看了眼院子里帮忙劈柴的路昉,沉默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不是拒绝这行,只是您也知道我,对救死扶伤这种事”
“觉得有点负担。”她摆摆手,“我从小只想着自己怎么过得快活,别人的生死都与我无关。后来我慢慢有了想帮助的人,正好也有点小聪明,才发现自己挺喜欢这些东西的。”
“可要我治点小病帮忙养养颜什么的还行,真要救人”她缩了缩脖子。
“我害怕。”害怕被托付一个生命,而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没出息”聂鹤也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却不是真的指责。
自家这个丫头从小养的娇,他以前总怕人长歪了,现在听到她的一席话,却觉得宽慰。
学医者实事求是,至少她心里有数拎得清,知道逞能之事不做,盲目夸饰害人。
但这话可不能搁这丫头面前说。
聂鹤也扬眉“外公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那个人是路家小子呢你没法儿救,不觉得后悔”
“呸呸呸”谢芸锦驱走不吉利,皱眉道,“您别故意拿这话激我,我不上当。”
聂鹤也轻笑了一声“说的是这么个理儿。”
“咱们学医的呢,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往小了讲。救死扶伤自然伟大,但小情小爱的时候呢至少可以保家人安康。我也没让你必须要端得上台面,可会不会和能不能是两回事儿,你说呢”
谢芸锦沉默了许久,才道“万一失手了呢那我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聂鹤也看了她一会儿,沉沉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瞻前顾后了”
“我教导别人要心怀怜悯、沉着冷静,但芸锦你不一样,你是个从自己出发的孩子,所以你即便存善,也少有悲悯之心。如果你不是我看着的孩子,如果你心思有了偏差,我不会说这话,我们决不能拿着救人的手害人。”
“芸锦,真到了我说的那个时候,你不会允许自己失手的。”
因为我知道,挽回后悔有多难。谢芸锦吐出一口气,撇撇嘴,又变成了那个恣意的大小姐“您说这么多,还不就是看不得我不务正业老古板,人的皮肤也是很重要的好吧多正经的事儿啊”
聂鹤也对她再了解不过,闻言摇摇头,顺着她的话转开话题“哦难道不是因为你臭美”
“才不是正好我这边遇上一个难题了,您教教我,我总觉得这个红疹”
部队的联欢会办得很热闹,虽然不能张灯结彩,但节目积极鼓舞,掌声雷动,气氛依旧十分感染人。
谢芸锦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兴奋得不得了,要不是顾及这么多人,恨不得让路昉托着她坐到最高处,将舞台尽收眼底。
“这些文艺兵都好好看呀”一个个笑靥如花,意气风发,看着就赏心悦目。
路昉默默低头帮她剥了一盘瓜子仁,闻言将盘子递到面前,拉下毛绒绒的围巾“吃吧。”
“你不觉得吗”谢芸锦抓了一小把瓜子仁,侧头问。
“不觉得。”路昉擦干净手,又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淡淡道,“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谢芸锦眉梢一抬,向他投去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大气地喂了他一口瓜子仁。
节目结束后是节日宴,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