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散乱的发丝,感慨道“爸爸的小公主,今天真漂亮。”
谢芸锦察觉到了爸爸表情中的怅惘,突然喉间一紧,眼底泛出点红,挽住他的胳膊扁着嘴开玩笑道“您可别招我哭,我今儿个化了妆的”
谢严朗声笑起来,化开心里的淡淡愁绪,满眼宠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就你臭美”
嫁女儿和娶儿媳妇的心情截然不同,路朝冲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路昉抿了抿唇,然后往旁边让开一个座位。
回军营会有正式的仪式,他今天也没穿军装,而是换了件相似的军绿色衬衣,挺括的衣料勾出他精壮的身材,许是正逢喜事,本就优越的样貌变得更加俊逸不凡,手上还带着那天买的腕表,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贵气。
谢芸锦的眼神不停地往他这儿瞄。
“行了,今儿个是你俩的日子,分开坐算什么呢,快过去吧”谢严的话里掺了几分酸,却还是笑着把女儿推到了路昉的身边。
人是他满意的,俩小孩能如此恩爱,当爹的自然也高兴。
一顿饭吃得百感交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各样的笑容。
谢严多喝了点酒,路朝直接拉着他对瓶吹,看得周妈直叫唤“这两人倒是垫点儿菜啊,不然胃可不舒坦咧”
江玉英也抓住丈夫的手,没好气道“你能喝这么多吗啊”
“能怎么不能我和谢老弟今儿个高兴多喝点怎么了”
他这样豪迈,常年应酬的谢严也有点受不了,脱去温和持礼的面子,明显有了醉意“路老哥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金贵着呢”
“我家小子不值钱,你要是舍不得,让他入赘算了”
谢芸锦看得直乐,躲在路昉怀里笑出了泪。
收拾完之后,几位长辈也不打扰他们,结伴离开将空间腾给新上任的小俩口。
路昉扶岳丈和父亲上车,江玉英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满脸慈爱地放到谢芸锦手里“这是给咱家儿媳妇的见面礼。”
手帕打开,里面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玉镯,谢芸锦没有推拒,而是大方地拿出来戴在手上,皓腕如雪,玉镯仿佛锦上添花的一抹春意,再合适不过了。
谢芸锦展颜一笑“多谢伯母。”
她暂时还不习惯改口。
好在江玉英并不计较这个,拍拍她的手“那我们走了,你们”
话说到一半,路昉回来了,江玉英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警告道“悠着点啊”
谢芸锦“”
如今没有灯会,中秋也如天边圆月,冷冷清清。
可谢芸锦只觉得美好。
这样的温情与喜乐,死前十余年,都是一种奢侈。
俩人坐在院子里赏月,谢芸锦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紧紧依偎。
“要是外公也在就好了。”
路昉拉了拉她身上的披肩,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稍稍将人拥紧“等我们回去,找机会去见见他老人家,嗯”
初秋的夜风微凉,谢芸锦往他怀里钻了钻,半阖着眼呢喃“还有妈妈,她还没见过你呢。”
路昉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嗯,我都记得了。”
好半晌,谢芸锦又开口“路昉我也想喝酒。”
刚才在席上俩父亲喝得痛快,路昉自然也免不了被灌,就连周妈和江玉英都喝了几杯,唯有谢芸锦只能在边上干看着。
她不擅饮酒,而且沾点杯底就醉,以前从来不碰。可今天气氛心情都正正好,她也想对月饮上几杯。
路昉知道她刚才眼馋很久了,轻笑了一声,胸腔随着微微震动“你确定”
“干嘛小瞧我啊”谢芸锦从他怀里起来,不满地努了努嘴,被他轻飘飘的一句激起了脾气,“我就要喝”
志气不小,身体却很现实。还没喝两杯,人就已经晕晕乎乎开始说胡话了。
“再、再也不要待在那里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以前怎么、就这么笨呢”
路昉哭笑不得,将左右摇晃的小姑娘捞进怀里,浅粉色的披肩不敌她滑嫩的肌肤,随之落地,莹白的小臂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柔晕。
如果说上回的旗袍是外放的张扬,那么她身上这件便是内敛的妩媚。
绯红色在月光下多了几分神秘,锻光潋滟,晃动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恍如一种若即若离的勾引。
小姑娘挽了个髻,修长的脖颈束在衣领之下,连耳垂都泛着红晕,更不要说她那张脸。
精致的五官本就明艳,醉意朦胧的桃花眼仿佛带了小勾子般,一嗔一喜都是风情。
路昉的眸色渐深,手掌贴在她收紧的腰线处,带来一阵滚烫。
“芸锦”他的声音哑了几分,缱绻的语调落在谢芸锦的耳廓里,痒得她不自在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