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尽管之前步早已经有过许多骚操作,但这次的操作远远超出了系统的预料,在它看来,步早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薛家庄全身而退。
步早这次的举动很令系统意外,但学习能力很强的它自认为充分地理解了步早这么做的原因。
由于它没在心音播报中坦露,步早压根不知道它究竟如何理解自己的行为,但这不重要。
薛笑人昏迷不醒,与其说是在昏迷,更像是在补觉,懂礼貌的乌渡将人武功废了,又捆在柱子上,随后出门。
一个时辰后,薛笑人苏醒,头昏脑胀,对着陌生的环境面露茫然之意,记忆回笼,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心中怒气冲天。
一刻钟之后,他还贴着柱子。
薛衣人气运丹田,没气;抬手使劲,没劲。
数十年来潜心钻研,一身功力如云烟般消失殆尽。
“乌渡”
薛笑人嘶吼出罪魁祸首的名字,短短两个字被他念得蕴含千万般思绪。
“给我滚出来”
步早知道他在吼,但人不在他近处,想了想,懒得理,继续安安静静地吃饭。
短短一个时辰便足以令薛家庄的人下山搜寻乌渡的身影,人人都知道杀手乌渡这次闯进薛家庄掳走了薛家的痴傻二爷。
很少有人知道乌渡是个娃娃脸,他在人前现身时都戴面罩,即使试着在心中描摹他的容貌,想象出来的一定是一张冷硬的面容。
步早安安心心地位于事件漩涡之中
他现在正在薛家庄经营的酒楼里用饭。
掌柜得了本家的吩咐,又吩咐给小二,在酒楼中探听与乌渡有关的消息,丝毫不知道事件的中心人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吃完饭,步早结了账,顶着一张乖巧的娃娃脸堂堂正正地离开。
薛笑人喊得嗓子哑了,口干舌燥,气得拿脚蹬地,差点没把腿给蹬脱臼。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破败的小屋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只有东南方向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从中灌来清凉的山林风雨气息。
滴答滴答。
外面正在下雨。
薛笑人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脚步声响起,仿若踏在薛笑人心头。
房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屋外一片漆黑,看不分明。
来人关上门,烛火点亮,手持烛台的杀手依旧戴着面罩,一双眼睛映着烛火的橘色光辉,平静而温和。
二弟子马甲着陆时被薛笑人捡走,认定他是个做杀手的好苗子,同他一起被关在这样漆黑的小屋中的孩子有数人,有的已经绝望,有的夜夜悲泣。
而薛笑人就如现在的步早一般冷漠地瞧着。
因为是游戏,所以步早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但那时薛笑人的那张脸,让他很想做点什么。
乌渡礼貌地说“你醒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薛笑人的声音十分嘶哑。
乌渡道“杀了你。”
薛笑人道“那便动手”
乌渡轻轻地说“还不是时候。”
随后他上前,解开绑着薛笑人的绳结,烛台放在一边。薛笑人屏气凝神,绳结松开的瞬间,他抄起烛台砸向乌渡
步早轻飘飘地伸手,扭住他的胳膊,“嘎嘣”一声,火烛落在薛笑人身上,烫得他面容扭曲。
薛笑人的胳膊脱臼,衣上燃起火蛇,向四周蔓延。
步早放任火舌蔓延稍许,眼见薛笑人痛得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他这才慢悠悠地掀起这人自己的衣袍灭火。
蜡烛倾倒在一边,在地上滴开一小片蜡液。
乌渡站起身,没有说话,离开房间,并锁上了门。
之后整整一
夜,薛笑人都看着那根蜡烛逐渐变短,天亮之前,房间中归于黑暗。
冷血和一点红是分头行动的。
前者将乌渡透露的消息报告给六扇门,稍微耽搁片刻,而一点红先一步踏入松江府地界,在一刻钟之内知道乌渡做的事情。
与其说是“潜进薛家庄”,分明是“闯进薛家庄”,这么招摇的行为令一点红不知所措,尤其是在薛家庄的人上上下下都在搜寻乌渡的身影,薛衣人的愤怒可见一斑。
一点红到达松江府一天之后,冷血也赶来了松江府,两人未曾碰头,冷血径直去往薛家庄。
而步早则找到了一点红。
凑热闹寻找乌渡的人不在少数,一点红在其中不算突出,但他反过来被乌渡找上了门。
一点红去了之前在松江府时乌渡请他喝茶的地方,但那里已经有薛家庄的人把守,所以他想了想,在那天乌渡揭下面罩的地方用饭。
如他所料,乌渡出现在一点红的面前,没有戴面罩,娃娃脸乖巧又安静。
一点红握紧了勺子,低声问“首领在哪里”
他没有问乌渡为什么会闹得那么大,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