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巧妙地次次都避开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提最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果然,岑砚不是问他怎么确定的,而是问“有什么不妥吗,新丹药”
“你,觉得什么时候能炼制好呢”
直接吃死了算不妥吗
但是现在连个太子都没有,庄冬卿也不好说得那么绝对,想了想,只道“到时候你应该会知道,开炉的时间,钦天监应当会算。”
岑砚放松了少许。
庄冬卿“至于会如何,我现在也说不好,且看吧。”
岑砚点了点头。
蓦的意识到什么,岑砚“你这张纸是在,算什么卦吗”
“啊”
岑砚“你好像能知道一些以后发生的事,是,算出来的”
“。”
庄冬卿摇了头,看着纸张上的阿拉伯数字,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的东西,想了想,也不瞒着岑砚道“我是会知道一些,但不准确,我我只是在汇总。”
汇总重要的剧情,看看哪些已经发生了,哪些还没有苗头。
在江南这两年,虽然避开了上京的纷争,但是上京的消息他还是清楚的,断断续续的,大剧情桥段都还在,而且快了很多,像是拉了进度条一样。
眼下盛武帝都已经开始服用丹药了,庄冬卿总觉得,原著的剧情怕是要收尾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
很多跳不过的剧情,可能会在短期内集中地发生,或许梳理一遍,能帮上些忙。
庄冬卿便是抱着这个目的在做梳理。
但就目前梳理的结果,只能看到剧情是混乱而无序的。
岑砚“陛下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
庄冬卿没想到他会问得这般直白,眼睛都瞪大了,岑砚失笑“也不必如此惊慌,其实从陛下服用丹药起,我就起了这个猜想了。”
哦,那确实很合理。
庄冬卿“应该。服用丹药就会,让人很不好。”
里面全是重金属,颗颗催人命。
岑砚“最后是李央”
庄冬卿也在愁这个,苦着张脸道“我不知道。”
岑砚点了点头,也不逼他,转而问“安安回去了吗”
庄冬卿摇了摇头,指了指床上,岑砚凑近,便看见儿子熟睡在他们的床上,呼呼的。
看见小崽子那刻,什么阴谋诡计都从脑海里消失了,岑砚摸了摸岑安安的手脚,都是暖乎的。
庄冬卿也放了手里的炭笔,走近,小声道“说是要等你洗漱完再去睡,怎么劝都没用。”
“是吗”岑砚脸上带起了笑意。
“嗯,小犟种,不知道随了谁”
岑砚笑了出声,反手捏了捏庄冬卿脸颊,“倒也不必如此指桑骂槐,卿卿。”
岑砚“我把他抱过去”
庄冬卿想了下,“我洗个手和你一起吧,他心里念着和你说晚安,怕是路上要醒。”
“好。”
等岑砚将小崽子抱起来,送到阿嬷那里,果不其然,进了房间小崽子就揉着眼睛醒了,“爹爹”
“嗯,安安该睡了。”
“哦,爹爹抱。”
岑安安扒岑砚肩膀上,软软小小一块,说话声音又含糊,岑砚的心都要化了。
又抱了会儿儿子,岑砚在小床上将岑安安放下了。
小崽子还格外粘人,见到庄冬卿又伸手,“叭叭也抱抱。”
庄冬卿直接在小崽子脸上亲了口,手按到了半睁不闭的眼睛上,哄道“安安乖,该睡了,别睁眼了。”
“唔”
眼睛一遮,果然小崽子开始犯起迷糊,阿嬷给岑安安脱衣服,岑砚搭手,极快,就脱得可以睡了。
庄冬卿放开手时,小崽子眼皮已经闭紧了。
阿嬷给岑安安把被子掖好,几个大人轻手轻脚出了门。
回了屋,庄冬卿洗漱后,岑砚又才说起盐务问题。
“不对,账目始终不对。”
“看他们那么有恃无恐,按理该流入上京,但查来查去,好似又没有。”
庄冬卿“盐场是不是还没看完”
岑砚点头“还剩一处,是个大场,但离杭州有一定距离,一日不能来回。”
顿了顿,岑砚道“我准备要去的时候,把人都带上,你和安安也一道。”
庄冬卿知道现在非常时刻,点头道“可以,明天再继续忙,别想了,睡吧。”
岑砚过来抱住庄冬卿。
庄冬卿顺势亲了亲他眉心。
岑砚疲惫道“好,睡觉。”
账目始终没算平。
有一部分银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若是再加上私盐,那就是一笔巨款。
但是在杭州没有却发现这么一大笔项目的流出,各种形式上的,都没有发现。
找不到赃款,瞧着也不像是暗地里流入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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