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错(大修)(2 / 3)

烛火近处细细辨认。

须臾,取了根银针碾过些许酒液,随侍见银针颜色不变“无毒”

赵爷只摇头。

又将酒杯至于烛火之上,须臾,残留酒液被明火灼烧,透露出淡淡的烧焦羽毛味。

“这”

赵爷眉头紧锁,问岑砚“王爷可是感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岑砚点头,“丹田处像是有什么在烧。”

赵爷拈起银针,扎于岑砚全身数处,在酒液里滚过的银针没有发黑,从岑砚身上取下的银针,一遇热,便黑了半截。

随侍慌张“赵爷,到底是什么”

赵爷脸都皱了起来,拔出岑砚身上剩余的银针后,方开口,“若是老夫没有判断错,是一味情毒。”

随侍语窒。

岑砚颧骨上的红已经深了,闻言并不惊诧,想来已是从身体反应上有了揣测,只问“那命人准备凉水”

催`情之药,往往只是影响人的身体,过了药效便好。

“万万不可”赵爷制止道,“这并非简单的情毒,如若我没看错,这当是南疆蛊虫磨粉入药制成的,其效虽然没有蛊虫来得邪门,但若是不不全都发泄出来,怕是,怕是有损阳寿。”

抹了把脑门的汗,赵爷猛的跪下,“主子,身体要紧,召人侍奉吧”

随侍一骨碌也跪了下去。

岑砚闭目,端坐着,半晌没说话。

长年居于高位,神情是一贯的从容不迫,但若能细细分辨,除去颧骨处的绯红,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的额角鬓边又冒了些许细碎汗粒,显然药物还在起效。

随侍见他不应,着急“不然先回府”这样也更好找人。

岑砚“挑这个时候下手,骤然离开,隔日太子当作何想”

尤其前头还推了太子三四次,这次来,也是推脱不过了。

随侍哽住。

自去岁起,皇帝与太子的关系就越发微妙,今年年节圣上还当众斥责了太子,各位皇子如今年龄也大了,这半年闻得风声,明争暗斗,各种小动作更是不断

但皇上到底还没有厌弃太子,作为近臣,岑砚便更不能擅自揣测上意,怠慢东宫。

走是不能走的。

岑砚“但找人,下了这个毒,未必他们没有后手”

若是连环计,一环扣着一环,也不得不防。

心知岑砚有些洁癖,眼下府里也无半个通房暖床,俨然也不是个好色的,赵爷还在苦苦思量该怎么劝,一听岑砚语气中有退步之意,赶忙道“这个好办,由郝三去寻,广月台的清倌也多,王爷相中的买下便是。”

人捏在王府手上,便翻不出什么花来。

岑砚吐了口气,气息也烧灼。

默了默,终是点了头。

只补了一句,“找男子。”

以为岑砚是要断绝子嗣的后患,赵爷与随侍也没多想。

两人都是跟随岑砚多年的,心知他爱整洁,定不愿别人瞧见他毒发模样,商榷好,赵爷与随侍郝三便立刻退了出来。

“我知王爷素来不喜人亲近,但不论如何,今晚你一定要把这事办好。”

赵爷在门口又叮嘱了郝三一句,两人方各自行动。

与此同时,广月台另一处

变故发生得太快,看着摔在楼梯下的青色身影,众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愣着干嘛,快扶起来啊”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状似静止的场面才陡然活络开来。

一时间,扶人的扶人,拦路的拦。

五六只手招呼到庄冬卿身上,再次直起身,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地鸣响。

站起来人晃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

庄冬卿下意识想拍脑袋,被按住了手。

“庄公子,您还好吧”

“我瞧瞧,嘶,撞到额角了,不过没出血,看着还好”

“痛。”庄冬卿死死咬着牙,感觉到被团团围住,试图把丢人的眼泪憋回去。

“您今天喝太多了。”近处的声音感慨道。

庄冬卿点头。

五听啤酒,是太多了。

摔这么一下,蛰伏的酒劲儿也像是被激发了一般,思绪迷蒙,耳边的声音含混不清,眼前的画面更是雾里看花,不甚分明。

庄冬卿使劲儿眨了眨眼,绝望发现楼里的灯笼又翻了一倍。

“我扶您去休息吧”

“房间我们公子都安排妥了,今晚您是为了我们公子”

“小心小心脚下。”

迷迷瞪瞪的,庄冬卿被人掺着走。

一动起来,止不住的晕眩,撞过的脑袋痛得一抽一抽的,身边人念叨了什么,一句都没听清,手捂着额头,忍了,没忍住,庄冬卿悄咪咪用宽大的汉服袖子去蹭眼下。

只要没人看见,就不算丢人。

出来的时候没觉得走了多远,回去的路上头疼加上醉酒两大d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