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的。”
谢兰霁心底有了几分猜测,状似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随大人待我这般好是因为心中欢喜本宫吗”
“嘎吱”
随春生踩断一截枯枝,在宁静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猛地停下脚步,抱着怀中的女子的手骤然收紧“你在试探我”
谢兰霁被她发现自己的目的,却并不紧张,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语气中刻意伪装的害怕也不见踪迹“随大人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谢见微,你”随春生冷声想要呵斥,话到口中,却又咽了下去。
怪她自己大意,因一时心软,害怕吓到她,却因此被她试探出心意。
但那又如何,反正她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隐瞒。
话虽如此,随春生还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抱着谢兰霁加快了速度。
谢兰霁被她戏弄过两次,如今扳回一局,心中终于舒坦不少,连带着先前那点怒气也逐渐消散。
随春生抱着谢兰霁没走多久,忽然停下脚步,她耳尖微动,侧身带人躲到一棵树后,往草丛那边看去。
幽暗的灌木丛处,两点火星格外明显,火光后,是两个穿着夜行服的黑衣人。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似在说着什么,随春生凝神去听,只听见破碎的只言片语。
“你去那边不知道别的地方情况怎么样了”
随春生眉头微蹙,又往别的地方看去,方圆百米之内,应当只有他们两人,直接杀了比较省事。
随春生轻轻将谢兰霁放下,寡淡的月光照在两人轮廓上,谢兰霁对上她的目光,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朝她点头示意。
林中森茂幽暗,打着火折子的两个黑衣人莫名觉得后背一寒,正欲回头,忽然听见前方树木后发出一声狼嚎,幽幽绿光自树对面浮现,一匹狼吼叫着朝树后扑去。
树木闻声而动,跑出一个女子,女子朝着两人的方向跑来,口中惊慌地喊着“随大人”
两人目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泛着寒光的匕首便“噗呲”割断了两人喉咙。
鲜血喷溅,随春生一刻不敢耽搁,猛地冲过去,赶在那狼扑倒谢兰霁前,猛地将匕首刺进它脖子。
“嗷呜”
野狼吃痛,嚎叫着被撞倒在地。
随春生听着草丛那边传来的奔腾声,心道不好,是狼群来了。
她一把拉过谢兰霁朝林中跑,受了伤的狼穷追不舍在后,谢兰霁本就没力气再跑,被她这么拉着跑便没注意脚下,伸出的树枝将她绊倒。
两人一路牵着手,因这一下,随春生也被带倒,下意识的,她以手护住谢兰霁的头身,抱着她往下滚去。
野狼追到两人所在的斜坡处,不知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急急刹住狼蹄,继而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幽幽的绿眸泛着寒光,却没再追上去。
斜坡底端是一方湖泊,谢兰霁溺其中时,看见一个人奋力向她游来。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那张脸与三年前虞城水下救她的人浅浅相映,逐渐重合。
那张脸终于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次,谢兰霁看清楚了,这张脸的主人,是随遇安。
她的发冠在滚落途中掉落,海藻般的乌发在水中飞扬,像是童话中的人鱼公主般漂亮又神秘,而后朝她伸出了手。
湖水逐渐侵蚀谢兰霁的胸腔,她被那人紧紧抱在怀中,唇瓣被她撬开,那人的气息逐渐侵占她的口舌。
随春生一路带人游回岸上,一刻不敢耽搁,将谢兰霁放平,按压她胸口。
不多时,谢兰霁吐出一大口水,猛地咳嗽起来。
随春生将她放在自己怀中,低眸去看她,借着月光,她看着女子眉头紧蹙,分明已经有了呼吸,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公主,公主。”随春生怕极了,从那样高的斜坡滚下来,纵使有她护着,以谢兰霁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更何况她才从马上颠簸下来没多久。
她紧紧抱着女子,呼吸颤抖着,呼喊她“谢见微,谢兰霁,公主”
“咳咳。”
怀中人再度发出两声咳嗽,缓缓睁开了眼。
随春生连忙低头看她,声音沙哑“公主,你醒了。”
谢兰霁轻轻喘着,对上眼前人的目光,许是方才沁了水的缘故,她总觉她比自己还要紧张,还要关在乎自己的死活。
谢兰霁支起身欲从她怀中起来,可她才从斜坡滑落,又呛了水,整个人更加虚弱,咳嗽两声后,便不受控制地再次倒在随春生怀中。
她看着眼前人湿漉漉的黑眸与发梢,轻喘着气,问她“随大人,三年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随春生一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三年前她在订婚宴上看自己的眼神,冷漠,疏离,害怕,陌生。
那时她的心比如今落水受风吹还要再冷上一些。
随春生喉头微哽,垂眸将她抱起,低声道“是见过,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