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花瓶(2 / 2)

气。

他差点被呛死在嗓眼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出去。

“我谢谢你啊。”淮年的嗓音听起来还有些哑。

谢北柯“客气。”

淮年抿了抿唇,念了十遍清心咒才按耐住胸口翻腾着的想揍人的欲望。

两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淮年一个人搞劳什子平板支撑,别说两分钟,两小时他都能毫不在乎,眼睛一闭一睁,只当时间转瞬而过。

可现在偏偏多了个谢北柯。

腰上隔着布料传来男人掌心的温度,腹部也有他小臂的力道。因为贴得太紧,谢北柯臂弯上的青筋淮年甚至都能感觉得到。更何况这么大一人,一八几的个头,直接半跪在他旁边,就跟一头大狗在盯着他一样,叫淮年不注意都难。

一旦给出注意,时间就慢了下来。

谢北柯也没多好过。

他也不曾想这两分钟这么难熬。

是的,难熬。

少年柔软的小腹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刹轻轻上,缓缓下,就像不远处的海浪,一来一回往谢北柯的心里涌去。衬衫薄薄一层,谢北柯的手臂上全都少年腹部带来的温热。

他指尖紧扣着少年的腰,那一处正巧有个凹陷,像是天生适合他的控制般,完美地出现。

拎着少年的领口的手在上次失误以后就格外注意力道。谢北柯的眼神一开始是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的,后来往下淌,流进少年脆弱白皙的后颈皮肤上。

如果他的手再往前进一寸,往下深一寸,那现在被他紧紧锁住的不会是衬衫衣领,而是那纤细的脖颈。

不能细想,也不可细想。

目光是有温度的。

自打刚刚谢北柯给自个解了领口的纽扣后,淮年就后脖子一片烫得慌。

等两分钟挑战结束,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就是往脖子上又摸又挠。

谢北柯跟着站起来,先低头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沙,做完动作发现淮年的古怪,开口询问“怎么”

淮年“不舒服。”

谢北柯“进沙了”

淮年“不知道。”

他扭了扭身子,蹦蹦跳跳两下“应该甩掉了。”

“帮我看看呢”淮年扭头问谢北柯。

谢北柯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低头凑近,查看的时候,唇几乎快要碰上淮年的发。他拉开后领扫了眼,“没沙。”

淮年嘟囔“奇怪。”

“等等。”谢北柯重新拉住淮年的领子,制止了他想要往前走的动作,手一伸就要碰上淮年的颈部皮肤。

淮年怕痒,直接往后闪躲,眼神里都是抗拒“干嘛”

谢北柯想起圈内一直在传的八卦,误会了他抗拒的原因,嘴角牵出嘲讽弧度,瞅着淮年颈部那被领口勒出的印子。

“红了。”他说,“你馄饨啊”

淮年“啊”

谢北柯走过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皮这么薄。”

淮年心里积压半天的火气一下就给点着了。

他抬掌就是往谢北柯后背一送。

这一掌,不说把谢北柯送上西天,怎么也得叫他吃点苦头,往前踉跄几步,最好来个狗啃屎。

曾能隔空撼落满树银杏的掌力还没打出去,淮年就先感觉腹部一阵抽疼,就好似这一掌直接打在了他肚子上,再然后,口腔一股腥甜,脚下细腻的海沙被染成了红色。

“”

“”

“小年”这一声最担心的喊来自叶慧。

弹幕都吓傻了,原本热闹的屏幕空滞了一瞬。

淮年也给气着了。

在失去意识晕倒前,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足以响彻天际的怒吼「又来系统你到底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