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坐在那里,消耗着时间,等他的耐心消耗殆尽,孙家大少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好半晌之后,孙大少才咬着牙开口,“陈少对于我上次的提议怎么样,城北这块地是不少人眼中的金饽饽,只要好好策划,利润必定不低,等我们”
“孙大少除了说大话就没有别的了吗。”
被打断的孙大少脸色有些僵硬。
他已经不像上次那样自信,自然难以维持表面的得体。
甚至因为资金上的空缺,即便他现在有了那块地也完全动不了。
“如果陈少想要具体的方案,我们会尽快做出来,地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只要陈少感兴趣”
陈戈徒开始丧失耐心,他眼神下压,冷冷地说“如果孙少不想谈就不用谈了。”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孙家大少屏住了呼吸。
他所粉饰的太平也开始摇摇欲坠。
眼里闪烁着剧烈的挣扎,一分一秒,时间都像拨动的齿轮一样艰难漫长。
“事实上,我现在出现了资金上的空缺。”
说出这句话,孙大少沧桑地泄了气。
在谈判桌上一旦示了弱就输了。
“哦所以你想要什么”陈戈徒背靠椅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孙家大少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他说“只要你愿意出资和我合作,我可以多让一部分利”
说完之后,他一寸不离地盯着陈戈徒的眼睛,妄图从他眼中看到什么变化。
可惜,陈戈徒的双眼深不见底。
一瞬之后,陈戈徒眼眸幽幽地说“我不要利,我要地。”
“什么”
孙大少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以出资,但在这个过程中孙大少要将地抵押给我。”
孙大少脸色一变,这不就是对赌吗。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无法让那块地在有效期内通过审批,或者他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资金周转困难,不足以将那块地继续开发,那么他就要将地赔给陈戈徒。
孙大少也是个商人,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高。
说句实话,他完全没想过陈戈徒会狮子大开口提出这种提议。
“陈少,没有别的转圜的余地了吗。”
自那杯茶尝过之后,陈戈徒就没有再拿起,此刻散发的热气已经消散,如同四周冰冷的空气。
他姿态冷漠疏离,凤眼微挑地说“孙少可以不必这么快下决定。”
孙大少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戈徒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难缠。
最后孙家大少将上好的毛尖喝了半壶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
陈戈徒站在洗手台面前不紧不慢的将手擦干,正准备离开,忽然被人压在洗手间的墙上。
王惩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口,与他鼻尖对着鼻尖,阴狠地问,“你和孙家那个蠢货在这里干什么。”
他本来是要找到陈戈徒问他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却看到他和孙家那个草包面对面地坐着喝茶。
燃烧的火焰一下就烧尽了他的理智,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他现在全凭着怒气在驱使着他的身体。
陈戈徒眼眸轻垂,一双高贵冷冽的凤眼在对方冷静的表情下看出了一点遥不可及。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不会为外界所动摇,偶尔一个有些许变化的眼神也像施舍。
王惩横在他胸口的手紧抓着他的衣服,逼近到他的鼻尖说“回答我”
陈戈徒冷漠地抬起眼,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电流传递到王惩的身上,令他眼神出现了变化。
他至今仍旧不明白为什么会从陈戈徒的身上感受到这股电流。
每当他们肢体接触的时候,这股电流都会像吸铁石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身上,再以一种横冲直撞的架势流遍他的全身。
他呼吸加重,眼尾飘上了一抹浅红。
“与王少无关。”陈戈徒掰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
王惩猛地抬起头,原本变小的电流又呈一种更加粗野的架势滋滋作响。
你可以少刺激他一点
这股电流来的比刚刚还要迅猛,此刻全都加诸在陈戈徒身上。
他深冷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厌烦,强大的电流开始让他指尖发颤。
“为什么王惩就不可以理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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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冷静地提出建议。
或许你可以安抚他的情绪,例如,接吻,拥抱,或更加亲密的肢体接触
事实上,这才是干预电流的真正含义,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快速发展。
可发展到现在,不仅没有按照它预期的那样,反而到了另一个诡异又变态的方向。
而因为陈戈徒漠不关心的态度,王惩涌到心口的怒火彻底焚烧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