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脊背一挺,耳根浮出不自然的粉色。
他挑选的几家,她都很给面子地尝了。
棠昭啃着酥肉卷的时候,有点伤心又有点暖心地在想他。
意气用事不是个好词,可是在偶尔宁可不计后果的时候,在一腔酸疼无处安放的时候,却能够给到她最笃实有效的安慰。
落泪成了惯性的情感表达,无论是好的,坏的,失落,或感动,统统凝聚成一粒晶莹,闷沉地跌在地上,好像将心底种种,都徐徐在脚前融化开。
有视线停留在她眼睛上。
他观察她很久,直到她眼底变清了些,周维扬坐那儿没起身,看着棠昭的方向。
“今天爷伺候你,成吗”
“别不高兴了,棠昭。”
语气挺委婉,平静的。这样的语调落在她这里只能算是平静,不过对他来说,或许能称得上温柔了。
棠昭都没发现自己哭了,抹了把热烘烘的脸,胡乱地从他方才的话里揪一句关键词,又胡乱地反驳了一下让她不齿的字句,轻轻地说“讨厌强吻。”
周维扬愣了下,淡淡一笑,语气似乎更温柔了些,“行,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