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注意保暖。”
“好。”沈玉娇应道,又看
他“郎君不是要去族伯家主持冠礼么,怎的还不出发”
从二月中旬开始,裴瑕便不再出门,除了专心准备春闱,二来是担心沈玉娇生产时他不能及时陪在身边。
这大好春日,不少府上都给他下帖子,邀他赴诗会雅集,他无一例外都拒了。
只今日是裴氏族伯裴严府上的四郎及冠礼,正月里去族伯家拜年时,族伯便与裴瑕提起此事,想让他这位宗子来做冠礼主宾。
无论是宗子职责所在,还是两府相交的情分,裴瑕都不好推辞,便应了下来。
沈玉娇见他今日一袭青衫落拓,玉冠博带,在这大好春光之下,真如玉人般皎洁无暇,不禁弯眸“郎君今日穿戴,实在好看得紧。”
她一直都知道,他生得很好看。
从灞桥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
听到妻子的夸赞,裴瑕薄唇也勾起一抹轻浅弧度。
许是怜她大好春日却困在府中,亦或是见她弯眸轻笑的模样实在可爱,他忽的俯身,凑她耳畔“玉娘若喜欢,晚些回来,阿兄由你细看。”
男人的热息钻入耳廓,沈玉娇的耳根霎时涨红一片。
再看面前已然直起身,一身清正的男人,她还恍惚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若非幻觉,他如何会突然说那种话
调戏吧,这算是调戏吧
裴瑕垂下眼,看着自家小妻子面罩红霞,呆若木鸡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发,他道“你与孩儿乖乖在家,我那边忙完便回来。”
沈玉娇仍是怔怔地。
直到那道清隽身影消失在庭院粉墙之后,她才堪堪回过神,盯着墙外那枝桃花惊奇地想,这可真是新年新气象,裴守真都会调戏人了。
又在廊下静坐一阵,外头起了风,的确如裴瑕所说,带着几分料峭春寒。
沈玉娇拢着金缕蹙绣的粉白色外袍,刚准备起身回屋,余光瞥见院门前站着两道身影,瞧着像是白蘋与外院的小厮,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
她站在廊柱旁,声调稍抬“白蘋,可是有事”
门前两人一怔,而后白蘋快步走了进来,朝沈玉娇屈膝行了礼,面露难色道“娘子,府门外来了位郎君,说是咱们郎君的故交,他即将远行,特来府上与郎君辞行。”
稍顿了顿,她补充一句“他还带来了好些礼品,瞧着很是丰厚呢。”
沈玉娇微诧“郎君的故交,前来辞行”
“是啊。”白蘋道“可不就是不巧了,郎君前脚刚出门,他这后脚就来了。左管事也随郎君一同出门了,前头那些小的不知该如何办,就跑来问您拿个章法。”
沈玉娇柳眉轻蹙,想了想,问“那郎君是哪家府上的,可报了姓名”
“那郎君未报大名,自称姓谢。”白蘋思忖道“他说主家一听这姓氏,便会知晓他来历。”
沈玉娇额心一跳。
姓谢的,还这么赶巧避着裴瑕登门,除了那无法无天的谢无陵,还能有谁
不过都三月了,他怎么还没离开长安
这一个多月没他的消息,她还以为他早就回宁州了。
未曾想他不但还在长安,且愈发胆大,竟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
“娘子”白蘋轻轻唤回沈玉娇纷乱的思绪,又觑着自家娘子复杂的脸色,小心问道“是请客人在前厅喝茶,等郎君回来,还是”
谢无陵摆明是冲着她来,要辞行的对象也是她。
抬头看了眼天边明亮的日头,沈玉娇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淡然从容的姿态,缓声道“既是郎君的故交,特地携礼上门辞行,也不好将人晾在前头干等着。你与秋露,扶我去前院会会贵客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