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发髻来。
沈玉娇坐在镜前,任由秋露梳妆。
脑中想起昨夜那个暖乎乎的火炉,支颐出神,是她的错觉,还是被窝里有个男人所以格外暖
那昨夜,是她贴上去,还是他缠上来
沈玉娇几乎瞬间否认了后者。
裴瑕平素最不喜与人亲近,如何还会主动缠抱她
她轻轻哂笑一声,真是发梦呢。
只是等到夜里,一起用过晚膳后,裴瑕神态从容地留在了她房里,且并无半分准备离开的意思。
沈玉娇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了“郎君今夜也宿在我房里么”
裴瑕静坐灯下,从书卷缓缓掀起眼帘,眉眼疏淡“不可”
沈玉娇“”
她能怎么说。
自是牵出一抹弧度“郎君说笑了,怎会不可。”
于是这日夜里,两人又睡在同一张床,沈玉娇又在暖烘烘的火炉里安眠一整夜。
接着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
路上的每一晚,裴瑕都与她同寝。
大抵被窝暖和的缘故,她睡得比之前独寝更为安稳,偶尔夜里腿部痉挛,她只蹙眉“唔”一声,裴瑕的手便会抚上抽筋之处,不疾不徐地揉捏起来。
渐渐地,沈玉娇适应了和裴瑕同床共寝,也从中觉出些好处
再清冷的男人,身体也是热的。
且他既有为夫、为父的担当,为她分担些孕期的不适,她也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只是每日早上她醒来,身边就已空空荡荡,不见那男人的身影。问起秋露,秋露道“郎君每日比娘子早醒半个时辰,他为着不打扰您歇息,都回隔壁房间洗漱。”
沈玉娇困眼惺忪地想,可真是严于律己。
幸好还算宽以待她,没叫她一块儿早起。
不知不觉,队伍离洛阳也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十月底在长安城里传开,并为人津津乐道的“贤妃娘娘认裴氏宗妇为干女儿”的故事,也随着萧瑟秋风,传进了洛阳的千家万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