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衣裳,洗了手脸,喝着解酒蜜水,俞嬴一边修补一卷讲阴阳五行之术的竹简,一边等着田向派来送典籍的人。
阍人快步走来“送典籍的人来了。”
俞嬴“嗯”一声,正要站起
“是齐相亲自送来的。”
俞嬴抬头。
阍人小声道“齐相没在门外等,先生之前也说让送来这里齐相怕是快到院门了。”
俞嬴点头“知道了。”
俞嬴出来迎田向,他确实已经到了院门外。
田向轻轻皱眉“怎么不穿个厚裘袍就出来了”
俞嬴恍若未闻,行礼道“不知相邦驾临,未能远迎,还请见谅。相邦请。”
田向无奈地抿抿嘴“上大夫别客气了。”当先走进俞嬴院门。
“请。”俞嬴将他让入厅堂。
田向站在厅堂里,看这间与从前也像、也不像的屋子。不像是屏风、几、案之类与从前都不一样了,有些卫风的绮丽,应该是从前住在这里的卫使的东西;像是她随手乱放东西、特别是乱放书册的坏毛病始终如一,席子上,坐卧的小床上,窗牖边都放着书。
从前田向不止一次见她靠着凭几歪在席子上、歪在厅堂小床上看书。子守先生那样守礼的大儒,她自己出去行止也很合乎礼仪,谁能想到她在自己屋子里这样散漫。
自己曾经笑她。她道“不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嫌弃。”自己当时笑着说。
她笑着“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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