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谈恋爱,更没有想过这辈子要跟谁,订婚结婚。
因为不会有人同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背景,在哪里都是拖累。
裴靳白伸手轻轻把顾书怡鬓边碎发给她别到耳后:“做生意的人又不考公。”
顾书怡抬头神色微诧,然后抓着男人衬衫,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因为这个角度,她又才看到裴靳白喉结旁的吻痕。
是昨天她试图主动时留下的,当时看起来颜色浅淡,谁知过了一天,这个痕迹变得更明显了些,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消散前会先变得越深。
估计没个几天是消不了了。
自己的锁骨周围虽然也有很多,不过锁骨周围的穿个衣服就看不见了,而脖子上的,上班的西装和衬衣好像都没有高领设计。
这个天气穿高领也很奇怪。
于是顾书怡对着这个痕迹忍不住伸手,指腹摸了摸。
她试着提议:“这里,你就说是被蚊子咬了,能不能行?”
裴靳白听得乐了:“你去给我找只蚊子?”
顾书怡往下缩了缩。
好吧。
别说现在暂时还没到有蚊子的时候,就算真的有蚊子,从景楠公馆到和光大楼,这两个地方加一路上,所有裴靳白常常出入的地方,会出现蚊子的概率都不大。
只是顾书怡实在不好意思让裴靳白顶着这个痕迹去见人,蚊子咬的借口行不通,只能:“那我借你个遮瑕?你会用吗?”
裴靳白:“……”
男人显然不多在乎颈上的这个痕迹,又看着怀里好像对这个痕迹格外在乎的人。
他挑了下眉:“对我犯了罪还不敢面对证据?”
顾书怡:“……”
“那不也没成功么。”她念念说着,想起昨晚自己被推开的样子,又坚持想要继续说了什么样都可以的话,一时心里有些懊恼。
“我去睡了。”顾书怡说完直接从裴靳白怀里起身。
然后又想起什么,补充一句:“我今晚睡客房。”
身后却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
顾书怡刚站起身,听到这笑声后又回头:“你笑什么?”
裴靳白从下看着顾书怡,她穿着他的睡衣,从头到脚明显大了不少,晃荡在睡衣里的身体四肢被衬得更为纤瘦。
领口因为过大而歪向一旁,浑身只有一小截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肩颈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了遐想无限的红痕。
跟昨晚穿着裙子坐在他腿上,湿漉红唇,脱下一半肩带的模样截然不同。
裴靳白站起身。
他目光一直落在顾书怡歪掉的领口露出的锁骨,昨天自己落下的吻痕还在,有些时候,这像是最无声致命的诱引。
于是在顾书怡又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的时候,疾风骤雨的吻便落了下来,把把人吞吃入腹一般。
他依旧还是含着她的唇舌逗弄,等到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再移到脖颈,锁骨,重新烙上新的痕迹。
他一手牢牢箍住她腰,另一手搅弄她身上自己的睡衣衣摆,指腹感受到脊背中间纤瘦的凹陷。
顾书怡被抱了起来。
放下时身后是主卧深灰色的床单。
男人的身躯挡住头顶光源,刚才还自称被犯罪的人此时已经明目张胆地变成侵略者,俯身倾覆而下。
顾书怡面对男人明目张胆的眼神,这才意识到昨天自己好像有多幼稚小儿科。
明明是早就渴求过的,可是对于真的即将到来时,未知的事情又让人本能的紧张和不安。
“等等。”于是突然轻声出声。
男人动作停了下来。
顾书怡紧紧揪着床单,不敢去对视,只侧过头,想起昨天为什么停下,闭了闭眼,听见自己嗓音好像微颤:“你不是说,没有……”
然后她感受到男人探臂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盒东西。
“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