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寇秋说“霍叔”
他把男人的手握自己手里,又是激动又是不安,“你怎么过来了我爸说这几天不让你来”
这话说的违心极了,仿佛前几天抱怨霍起怎么那么听话的那人不是他自己。寇老干部说着都心虚,稍稍低下头,男人沉声笑了。
他把薄唇在青年额头上印了印,简略说“只是想秋秋。”
寇秋握着他的手,只会脸红红地笑。
他们俩像是打游击一样小心翼翼踮着脚,趁其不备立马上去。为了方便寇秋行动,减少隐患,别墅里安了电梯。寇秋拉着男人进了电梯,熟门熟路把人往自己房间里带。
门一关,窗帘一拉,俨然就是个两人独处的世界。
男人的衣裳上也沾着寒意,房间里暖意融融,霍起将外头的外套脱了,只穿着深色毛衣。
寇秋就坐在他膝盖上,两人亲亲密密贴着脸,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还得注意着房间外的动静。
这样私会的情景,像极了罗密欧与朱丽叶。
已有好几天没见,初时简简单单的谈话很快便变了意味。霍起一下下地亲他,虽然眼神沉沉,里头充斥着像是要吃人一样的情绪,可实际上动作很轻。手温柔地固定在寇秋脑后,不伤着他一点。
像是两根火柴,转眼间就快被点着了。
烧的灼热滚烫。
寇秋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可还勉强有几分理智在。他稍稍挣扎着,眼圈泛红,喊“霍叔”
这一声,把男人的神智也喊回来了些许。他沉沉吐出一口粗气,将大脑袋搁在青年的肩膀上,不动弹了。
火柴还没灭,仍然在烧着。
寇秋摸他的头发,心中含着歉意。
“霍叔,”他低声说,“这是我对不起你。”
他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承担什么狂风骤雨了。只是温和的细雨,也可能让他整个垮掉。若是在下雨下到一半时骨折,那就不是情趣,而是惊吓了。
寇秋觉得愧疚,声音软软的。眼圈的红还没完全消退,这会儿神情很乖,更像是只红眼白毛的兔子。
霍起只看他一眼,就飞快地把目光移走。
男人声音哑了。
“秋秋”
一声轻叹后,男人的手覆住了他的眼睛,轻的像是声叹息。
“别再招我。”
寇秋于是乖巧地在他怀里坐着,等着火苗自己烧完,灭下去。
可男人顿了顿,却把他放置在了桌子上。寇秋挨着冷硬的桌面,一愣。
霍起在解他衣服。
“霍叔”
“乖。”
男人说,宽慰似的又亲了亲,声音却不容置疑,“秋秋还没试过吧”
“”
这话说的不错。穿越之前,寇秋的生活作息就是标准的老干部。早睡早起,枸杞红枣泡茶,没事还打两段八段锦,生命轨迹基本上与夕阳红老年公寓里的爷爷奶奶们同步。
别说是试了,他甚至连这样的想法也不曾有过。
当然,也不敢有。
万一把火柴给弄断了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如今说起这个,寇秋仍旧担忧,“可”
“没事。”
霍起说,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那里头像是含了看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望着时,就像是踩了空,一脚坠落下去,“我在。”
青年对他的信任近乎是盲目的,手起初时还惊慌失措环着他的脖子,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浑身上下的线条都绷紧了。可后头时,显然就从中得了趣味,只是仍然有些害怕,“别使劲儿”
男人反反复复地亲他,宽慰,“没事。”
他说“叔疼你。”
这是件很美丽的瓷器。
自从诞生以来的这二十多年,基本上一直在被好好地保护着,没怎么见过光。它的脖颈光滑,瓶口圆润,有着瓷器独有的那种精致,触碰上去时,光滑的惹人怜。
霍起显然是非常喜欢,把玩了又把玩,看样子恨不能把看上的这件瓷器直接带回家。
他不仅喜欢,还要教寇秋做。
这种捏陶土通常都没什么模具,需要自己多次上手,从中摸出了诀窍,才能做得又快又好。当然了,越好的瓷器通常越耗时间,需要青年的手紧紧地贴在上头,反反复复地上下运动摩挲,一直运动到顶端和尾部都全部成形,形状饱胀而圆满,再喷过一回火,这才算是一次制作工艺的完成。
寇秋被教导着做了第一回,差点把自己手里头的土胚给捏废了。霍起没法,只得自己再上手,覆在他的手上,一步步引导着他做。
两个瓷器被摆在一处,一同被塑着形。最后好容易成形时,寇秋的手上沾满了溅出来的陶土。
学了一门手艺,满足感自不用说,可疲惫感也是实打实的。寇秋被从桌子上抱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这身体,太弱了。
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