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马上又一干二净地跑他床上去了,只是手上还抱着寇秋的衣服,举起来凑近脸颊,忽然鼻头耸动了下,贴的更近了点,闻了闻。
寇秋被他这动作刺激的头皮发麻,“你干什么”
“好闻。”
狼崽子犹且不自知,抬起头弯着眼冲他笑,又低头去闻,顶着那一片薄薄的面料,“有哥哥的味道”
香甜的,让他忽然之间产生了种交配欲望的味道。和寇秋这个人一样,都是清清淡淡的,狼崽子喜欢的不得了。
小白夹紧了毛尾巴,把怀里头的被子抱得更紧,见寇秋不曾注意,便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一下子舔了舔怀里头的布料,等到全被他的口水打湿了,就悄摸摸藏进尾巴里,正经地瞧瞧寇秋。
很好,完全没发现。
他咽了咽口水,飞快地又从柜中拉出来了一条,还有气息比较浓郁的外套,洗衣机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全都被他偷偷拉了回去垫窝。
眼看尾巴的毛毛里塞不下这么多,小白又把它们都拉了回来,犹豫了会儿,通通窝进了寇秋的被罩里。
然后,他换了个乖巧的坐姿,尾巴从身畔垂下来,软绵绵地嗷呜了声,问道“哥哥,我能把这个带走吗”
寇秋从书本上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什么哦,是被子啊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找床新的”
无奈狼崽子仍旧死死抱着被褥,“不,就要这个。”
要这个就要这个。寇秋向来大方,听了这话完全没有犹豫,直接道“带走吧,回头哥哥再给你买更好的。”
少年欢呼一声,一下子扑了上来,舔了舔他的头发,这才又化作兽形,咬着被子的一角,费力地吭哧吭哧将它拖出去了。
寇老干部帮了他一把,目送他离去,直到第二日起来想找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外套穿时,才发现不对劲。
“奇怪,我的衣服呢”
系统说你看看,还有没有少什么
寇秋翻了翻柜子,更愣。钻出来时,不由得就露出了点茫然的神色。
奇怪我内裤呢
不对啊,不应该啊。
这不都应当是在他遇见季白之后季白给他买的吗没过多久啊怎么连扔脏衣筐里的都没了连一条都找不到
而与此同时,隔壁的季哥哥也缓缓于床榻之中睁开了眼。他坐起身,立刻便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再抬眼看时,床上摆的东西琳琅满目,几乎铺满了一整张床,乱七八糟的衣服横七竖八,盖的到处都是,连脸上都搭着一件。他将面颊上的布料拽下来,端详了会儿,发觉这是件内衣,显然不是他穿的码数,而且花色还极为眼熟。
是他为安安买的。
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怔了怔,又将床上衣服翻看了遍。
无一例外,全都是安安的。那上头的气息也熟悉极了,带着寇秋独有的清淡的香气,几乎是下意识的,男人把衣物举得高了点,低低地垂眸嗅了嗅。
季白有些怔了。许久之后,他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不知是笑还是叹,低低道“这个狼崽子。”
心尖却猛地颤了颤。
季白这一早洗的是冷水澡,像是要把什么缠缠绕绕的念头压下去。待他下楼时,寇秋已经坐在书房里晨读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的读书声,“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需要我们拥有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男人犹豫了下,手还是敲了敲门。
“安安,”他轻声道,仿佛仍旧是平常的样子,“出来吃饭了。”
早饭是中餐和西餐混合。寇秋抱着豆浆杯专心致志地喝,像是迫不及待就要投身学习的样子,季白瞧着他这模样,简直要心疼死,又为他剥了一个鸡蛋,轻声细语。
“安安,别急,早饭得慢慢吃。”
可为人民服务这种事不能拖延啊
寇秋喝得更快了,瞧见哥哥眼巴巴把鸡蛋剥好了送过来,干脆直接上嘴去咬。
他的舌尖蹭过滑嫩的蛋白,小虎牙稍稍有些尖锐,像是电流一下子贯穿了季白的身体。男人猛地将手缩了回去,仿佛是被什么毒蛇咬了一口。
只这么一下,那些他的族人与他说过的话,全都倒灌进来了。
“他不懂世事,会是你心底的倒影”
“他想做的,就是你想做的。”
季白猛地闭了闭眼。
可我现在,想做的是什么
寇秋望着他,眼睛澄澈通透,像是块上好的琥珀,里面还透着不解,“哥”
“嗯”
好在这种恍惚只是一瞬,季白垂了垂眼,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示意寇秋再喝口豆浆,“小心噎着。”
他看着寇秋吃完了饭,心头如同是憋了无数句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最终,他也只能摸了摸寇秋的头,用了浑身的自制力强迫自己收回心思,翻开了一份晨间商报。
商报第一版面便是一张占据了大半篇幅的照片,一下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