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看出了点不对。
它的后腿,是不是受伤了
右后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状态在地上耷拉着,挨着土壤,像是极难抬起来。它略喝了两口水,便又费力地扭过头去咬自己的后腿,在地上翻来滚去,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还是个小狗崽子。
寇秋的脚略微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慢慢靠近了。
他一抬起步子,那狗崽子立刻便意识到了,马上支棱起两只耳朵,扭转过头,幽幽地注视着他。寇秋立刻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动。
狗崽子看了他半晌,像是确认他没有恶意,这才慢慢把头又转开了。
寇秋于是又悄悄地挪动两步。
他慢慢移动的近了,小狗冲着他反复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后,犹豫了下,终于缓缓动着四爪,朝他靠近了些。
“嗷呜”
有点奶声奶气的呼唤。
寇秋心砰砰跳,蹲下身来,这只长得有点像是哈士奇的狗崽子便抖着自己浑身蓬松的毛,拉着步子,靠近了两步,委屈屈又叫了声。
“嗷,嗷呜”
它伸出自己细长的舌头,飞快地在寇秋的手背上撩了下,又抬起幽绿的眼睛来看他。
寇秋蹲着,轻声说“介意给我看看你的伤吗”
小狗不吭声,就望着他的眼,呼吸都是热的。
寇秋又耐心地问了一遍,等了许久,这才等到它慢腾腾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爪子,朝他面前亮了亮。
有一截十分尖锐的花梗深深扎了进去,只在爪子外头露出一个短短的头,已然扎的血肉模糊。
寇秋这才知道问题所在,瞧着那处的伤,再瞧它像是忍不住总要不耐烦地下嘴去咬,立刻便止住了,“别咬”
狗不动了,只从喉咙中溢出两声哼哼,像是极委屈。
“别咬”
寇秋哄着它,从房中拿来了镊子和针,还有酒精和纱布,小心翼翼地给它做手术,“你先不要动,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系统难以理解,阿爸,你现在是在和狗说话吗
确定它听得懂吗
可那狗呜咽了两声,竟然真的卧倒了,软软地垂着一条腿,任寇秋细致地拿布将上面的泥土擦干净了,开始用针一点点去挑。
系统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针尖在打火机上烤过了,这才缓慢地扎进去。扎了半日,花茎露出了更多的头,寇秋低声说“忍一下,啊”
为了临时充当麻醉,他扔给了狗崽子一块大骨头,意思是叫它咬着。可狗只是嫌恶地看了骨头一眼,便又把头转了过来,牢牢地盯着寇秋不放。
寇秋拿着镊子,心中默默数了一二三,猛地一用力
血糊糊的花茎一下子被连根拔起,露出其锋利如刀的一端。寇秋松了一口气,忙用酒精擦了擦,拿纱布严严实实把它的爪子包住了。
“下次不能再这么往花丛中跳,记住了”
他嘱咐过,又看了眼院子里的墙,神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
狗崽子自然没有吭声,只是殷红的舌头又探出来,卷了卷。
还挺可爱。
寇秋的手在它头上停留了下,终于忍不住稳稳落了下去,揉了揉它的毛。
这一身皮毛光洁发亮,抖开时,就如同一团蓄着雷霆的乌云。
狗崽子默不作声,只是在他的手落下来时,身子僵了僵,鼻头动了动,却又缓缓放松了,任由他摸。
“我把东西放进去,再来给你开门,放你出去,”寇秋认真地和狗说,试图与它交流,“好不好”
可等他将这些放置回去,再回来时,却已经看不见了狗的身影。
寇秋有点奇怪地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狗洞。别墅的围墙很高,有两米多,他站在墙下,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这狗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是飞进来的吗
还是花丛里长出了条狗
系统简直要给他的脑洞跪下了。
可是,它再回忆起那狗的形态,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它看起来好像有点怪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寇秋说啊不是哈士奇吗
由于夜间天色黑,又无灯,借着手电筒那点灯光,其实并不能看清。系统想了又想,也觉得有几分像哈士奇,不由得幽幽道二哈可是会拆家的。
是吗,寇秋说,可是看起来很乖啊
的确是乖。
系统无话可说,只能将喉头的疑惑乖乖咽了回去。
寇老干部做了件好事,觉得人生都骤然明亮起来了,借此机会深深地教育了系统“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并深刻地和自己的崽探讨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伟大话题。听的系统一个劲儿地打哈欠,最后实话实说讲真的,阿爸,我不操心可持续发展,甚至你现在不虐渣都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