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而把自己揉得一哆嗦。
见鬼了。
寇老干部沉默了半晌,说这怎么出去
系统崽子说,你今天怎么收回去的
寇秋说就就收回去了
根本没有任何过程,一点都不科学。
系统哦呵了一声,说那我们就等吧。
等到这耳朵尾巴自己收回去为止。
把你尾巴抱好,系统崽子瞧见了什么,忙又提醒,小心别掉坑里了。
寇秋于是赶忙把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抱得更紧了点,使劲儿往怀里揣了揣,一人一系统就在这隔间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特处部的同事久久没等到他回来,还与他发了短信,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寇老干部动了动已经酸麻的腿,一边绝望地给毛耳朵扇着风妄图让它们下去的快点,一边单手拿着手机打我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
同事立刻秒回你不舒服没事吧,用不用喊120
寇秋欲哭无泪,心想喊120干什么,来给我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砍尾巴吗他忙拒绝了同事的提议,说自己再在里面待一会儿便好。
等到隔壁的抽水声都响过十几次了,寇秋终于摸不到头上立着的耳朵了。
他舒了一口气,心神也跟着松了下来,拍拍酸麻的腿,拉开门想要出去可这一拉门,他的隔间门却先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腿极长,包裹在笔挺的西裤里头,裤腿的线条笔直笔直,皮鞋也是一尘不染。寇秋的目光顺着他被隔间门撞上的腿向上移,直到移到这人脸上,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新搭档,应存。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打声招呼,“应警官”
他侧过身,飞快地屏住了呼吸,给自己的搭档让了条道。
应警官嗯了声,双手放在口袋中,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阮警官,”他道,“身体好点了”
寇秋一怔,还是道“好多了。”
“那便走吧,”应存率先迈开步子,淡淡道,“他们都已经先行离开了,阮警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
寇老干部咽了口唾沫。
送
他想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一时间竟然真的有点心动,可再转念一想,理智便迅速把这一点控制不住的冲动给压制下去了。
只是闻闻,便想上嘴咬。如今又没帽子,半途突然把耳朵冒出来,难道要和新同事说自己是在给他表演变戏法吗
为了新同事的贞洁和身为公职人员的节操,寇秋还是拒绝了,“不用了,应警官,我自己回去便好。”
可以的话,你离我三米远,我就更好了。
应存走在前头的身形一顿,随即又重新若无其事迈开了步伐。
“随便阮警官。”
系统诡异地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小情绪。
这一日过的实在是太过刺激了,寇秋在踏入家门的那一瞬间,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他瘫倒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许久才提起脚步,慢吞吞地挪去浴室洗澡,顺带理了理今日始终没来得及理的记忆。
阮寻一直知道自己是只猫,事实上,他便是通过正儿八经的修炼而成精的。
可如今,修炼并不是件容易事。环境差了,灵气也少了,每日所能吸到的灵气稀薄的可怜。也因此,阮寻在好不容易成精后,试图寻找过其他的妖,可却一只也不曾发现。
时隔许久之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怕不是这世界上最后一只妖。
还是只猫妖。
寇秋看完记忆后,瘫软在水池里,试图和系统讲道理。
我们说了,建国后不能成精的。
系统眼睛眨也不眨,你是在1949年9月30日开了灵智的。
寇老干部
可以,这强烈的求生欲。
他将身上的水迹都擦干了,踏出浴缸,便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动静,像是有车停在了隔壁门前。寇秋在回忆中搜寻了番,奇道隔壁住人了
原先的邻居院子里养了条狗,阮寻对那条大黑狗耿耿于怀,尤其那狗还总喜欢朝着他叫,相当嚣张。后头,阮寻便学会了在大黑狗的面前津津有味地啃肉,瞧着对方眼巴巴看着自己,最后心满意足擦擦手,再扔下趾高气昂的两个字,“蠢狗。”
非常幼稚,一点也不像是警局里头成熟的、能独当一面的阮警官。
可就在两月前,邻居搬走了,大黑狗也被一同带走。阮寻的生活里没了乐子,顿时觉得失去了极为重要的调味料。
这块地方幽静,房间南北通透,不过价格也高,两个月间,来看房的人不少,真正搬进来的一个也没有。
寇秋好奇地扒开窗户看了看,见果真有辆银色的轿车停在了隔壁门口,房中也亮了灯。
像是真的住了人。
他把窗户关上,拿上了原主烤的一整盒奶油小曲奇,准备去和邻居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