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划算的。”
寇老干部骤然一哆嗦,瞧着崽子们此刻眼睛里头的精光,忽然有点心慌。
这群崽子,不会是打算是卖爹求荣吧
仇将军倒像是对这一群忽然冒出来的儿子无比满意,不动声色颔首,将怀中另一只钱袋放在了桌上,言简意赅。
“压岁钱。”
吞龙眼睛发直,试探着上手拎了一把,沉甸甸的。
再打开来,里头不仅有整块的未绞边的银子,还有银票,约莫有五六百两。小倌们的眼睛都亮了,再瞧着仇冽时,那目光不由得更加灼热,简直像是见着天神下凡了,一口一个爹喊得殷勤无比。
到头来,像是觉得不好分辨,称呼也变了。将军被唤做大爹,寇秋则是小爹。
寇秋曾对这个“小”字表示过抗议,可南风馆中小倌们却颇为振振有词,“就是小啊。”
寇老干部“”
我不是,我没有
你不要乱说,凡事可是要依靠证据说话的
几个小倌吃吃发笑,你推我我推你,到头来还是含瓶硬着头皮出了列,犹豫半晌,玉白的面上也蔓上一抹浅红,道“爹,您忘了,之前您躺在床上三日不醒时,我们给您擦过身。”
抚萧也红着脸补上一句,“旁的不说,只看箫,我们也算是行家。只看这身形,大爹的箫,一个能抵得过您两个”
寇老干部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玷污。
瞧见他的神情,贴心的含瓶赶忙安慰他,“不过无事,大爹的虽然大,但是不管用啊”
寇老干部“”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啊。
毕竟他的管不管用,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待到天色渐晚,寇秋才送男人出了馆。仇将军就立在馆前,手抬了抬他的下巴,低声问“可要随我一同回去”
还未等寇秋回答,身后的小倌们便迫不及待地代替他开口了。
“要要要”
“小爹他肯定是要跟您一起回去的,怎么能留在这儿呢”
其中又属含瓶最是乖觉,不知何时上了一回楼,回来后便哎呀一声,道“小爹,您房间门的钥匙好像丢了,一时半会儿开不开。这眼看着也晚了,要不,您先跟着大爹去将军府睡一晚吧”
寇老干部幽幽望着他们,冷静指出“馆中还有空房间。”
“但是没有空被子了,”吞龙卖父求荣的心无比坚定,一口回绝,“您在这儿睡不成。”
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假老板。
上马时,吞龙趁着旁人不在意,咬牙低声在寇秋耳边说了三个字“抓紧睡。”
寇秋“”
不是,谁睡谁
他被崽子们簇拥着上了马,一群小倌就立在门外,欢快地冲他挥舞着小手帕,俨然是希望他在那儿多住两天,最好和这条粗壮的金大腿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意思。寇秋瞧着他们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呵。人啊。
这种资产阶级教出来的,就是这么肤浅
一点儿都没有社会主义接班人应当具有的伟大节操
这是寇秋第二次被卖进将军府。
不同的是,第一回是他自己把自己卖进来的,第二回则是他的崽子们齐心协力把他卖进来的。
说起来荒唐,都是因为一条金大腿。
身价不菲的寇秋坐在房间里,有种兔子一脚踏进了狼窝的无措。
没事,没事,系统给他打气,爸夫不行的,别犹豫,上去就是刚
寇秋觉得,这个崽和之前的那些好像都是一挂的。
怎么都有种迫不及待想把他卖出去的感觉呢
他坐在房间里,索性左右看了看,最终从桌上随意抽出一本兵书,翻看起来。仇冽尚且有公事要做,待到回到房中时,只看到盈盈一盏烛光,映照的青年脸侧也流动着一层橘红的流光,像是由羞意而生出的艳色。
不由得便恍了神。
青年倒是率先注意到了他,侧首笑道“将军。”
仇将军嗯了声,在他身侧坐了,低声问,“在看什么”
寇秋将书的封面展示与他看,想了想,又将书放下来,“将军这里,可有教人如何经商的书籍”
仇冽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如同噙着一汪深潭“经商”
“是。”寇老干部自然不觉得需要和他隐瞒,直接道,“我觉得,南风馆这样开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倘若有法子,能让馆中人皆从良,那便好办了。”
说到这儿,他略略苦恼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贱籍”
入了秦楼楚馆,便是坠了风尘,成了贱籍。贱籍并非随意便可脱出,寇秋左思右想,竟然没能找出个好的法子。
系统崽子幽幽道你傻。
寇老干部
系统说你这么一说,肯定就不用你想法子了。
南风馆现任老板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了解到它句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