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不在村里。”
段泽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寇秋脸上,直到村长的话音落了,这才噙着笑,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段泽。”
“白元青。”
“白大师,”段泽手上的力气隐隐增大了点,若有若无地倾了倾身子,“原本听村长说时,我还以为是一件上了年纪的人呢”
他哑声笑了下,语气也含了点说不出的意味,“没想到,这么年轻。”
寇秋感觉到自己手背被他不轻不重摸了一把。
他愣了愣,看向对方,就看见段泽冲他飞了个眼神。
寇老干部难以置信道,他这是妄图靠姿色来打动我吗
想要动摇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
系统崽子诚实地戳破,我看他只是想撩你吧。
毕竟白大师这具身子,也算是没吃过什么苦长大的。皮肤白皙不说,身形也是较为清瘦的,穿着道士那种宽宽大大的衣服时袖口晃荡荡,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段泽在村中长大,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外人,对着的都是那几十张熟悉的脸,如今乍然看见了个好看又陌生的便动了心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段泽一直握着他的手,寇秋挣脱了几下也没挣开,只好直接道“这位同志,可以松手了吧”
村长的目光也投射过来,青年这才挂着笑,慢慢把手松开了。
“我和白大师一见如故,”他说,“希望白大师不要介意。”
寇秋“”
不好意思,我只和同样身为社会主义建设者的战友一见如故。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隔着窗户向外头看去,惊疑不定道“要下雨了”
段泽的脸上也没了笑,沉声道“今天不该下雨的。”
可他们抬头看去时,天上的乌云分明已经沉沉聚了起来,天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昏暗下去,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水汽的味道,隐隐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寇秋动了动鼻子,这味道和昨晚梦中的有些相似。
“还有人在山上,”村长匆匆出了房门,通知大家不要再出门,“都乖乖回到自己屋里等着”
寇秋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惶恐。那样的情绪就像此时潮湿的水汽,是飞速蔓延开的,目光所及之处,所有村民都奔逃着躲进房子里去,关紧了房门,拉上了窗。
“怎么了”寇秋问,“下雨了,会发生什么”
段医生就在他旁边抱着臂,斜斜靠着房门,神情似是有些麻木。他的眼睛望着远方,道“淋雨了可能就得变成和那八个人一样的死人了。”
他短暂地笑了声,又回过头来看寇秋。
“白大师,”他说,“你看,这马上就下雨了,我的家在村子另一头呢,恐怕过去就不方便了。”
寇秋“所以”
“所以,”他挂着的笑里带着点别的意味,“你看,我能不能在你这儿避避雨”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惊雷响起了。雪白的闪电把天幕撕裂开来,像是只饱含怒气的大手,风也随之回旋着,号叫着,杜泽靠在门边,猝不及防便被扬了一头一脸的灰。
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呸呸地吐着“什么鬼玩意儿”
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段泽慌忙后退一步,匆匆把门关上了。他狐疑地看着天,又扭过头来看看寇秋,试探着说“我能不能在你床上睡会儿”
雷声果然又响了起来,风刮得愈发猛烈,砰砰敲动着窗子。
系统算是看出来了。
这渣攻一撩自己宿主,天上就开始电闪雷鸣了,段泽显然也看出来了,他手指摩挲了下下巴,含笑道“有意思。”
外面已经下了雨,寇秋便不好再赶人走。他起身去关窗,段泽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的背影,忽然说了句“白大师的腰真细,我一条胳膊好像就能环过来了。”
雷不劈了,系统觉得负责管雷的那个家伙恐怕已经被气晕了。
段泽还在试图攀谈“白大师平时都在做什么呢”
寇老干部说“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段泽“”
什么
他似是有点怔神,半天后才道“没想到白大师这行的,平时也这么看重学习。”
他唇角挑了挑,低声问“那大师天天学习,就不会觉得寂寞吗”
这话中的意味已经不再是暗示了,分明便是明晃晃地撩骚。段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这个大师白生生的脸,顿了顿,引诱的意味更重了点。
“要是寂寞的话,我可以多来陪陪大师的。”
可正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这会儿压根没接收到他的暗示。
“不寂寞,”他认真地说,“学习怎么会让人觉得寂寞呢”
学习这分明是一项可以丰富人类精神生活的伟大活动
他干脆坐直了点,这么多天压抑着的老干部本能彻底释放出来了,开始上课,“古人便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