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人。
寇秋不动声色又将门拉上了,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打扰了。”
自然没人理他。
寇老干部坐回床上,最后望了眼自己的手。
“好吧,”他喃喃说,“实践出真知。”
况且他上几个世界都看男人为自己做过那么多次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第二天系统醒来的时候,他的宿主还在睡。外头已经下起了雨,村长像是在下雨之前便赶到了,正在敲他的房门。
“大师白大师”
门里半天没动静,两个人在门外对视一眼 ,都有点心慌。
这是又折了一个
他们敲门的力气更大了,“大师白大师”
敲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昨天见过的仙风道骨的白大师如今脚步虚浮、眼底发黑,活像是经历了什么天大的磨难似的。他抬起眼,动动嘴唇,问“村长”
两人被他看得心惊,还是村长犹豫了下,问“大师,您这是没休息好”
寇秋勉强笑了笑,道“对。”
对个鬼系统在他心里嚎,你都快把自己弄破皮了,少蒙我,你今天早上想什么,我都听见了
寇大师仍旧挂着仙气的笑。
“您是来找我看看尸体”他问。
系统气哼哼转移话题
村长点了点头,把寇秋引了过来,示意他去看那几抬棺材。系统本来还在嚷嚷,瞧见这棺材就在自己旁边屋里,瞬间便不敢再叫了,安静如鸡。
寇秋简单看了眼,八人全都上了年纪,牌子上标明了他们的身份,约有七八十岁,个个都身体康健,脸上和身上也没有任何暴力的痕迹。只是脸色青白,身体浮肿,显然是溺死。
他看了圈,问“这里有河”
村长唉声叹气。
“别说是河了,”他粗声粗气道,“我们把井都给锁上了平时都不允许人往井边儿去,一天也只能靠近一回”
可即使这样,死亡还是不曾停止。
寇秋想了会儿,随即道“我去村里再看看。”
“不行不行”村长赶忙阻止了他,“现在下了雨,已经不能再出去了”
寇秋有点奇怪,望了一眼村长。
“真的”村长急的挥动着手,半天才吞吞吐吐说,“我们村里头,关了头凶兽,已经杯关了几百年了。可最近突然有点松动,所以才想请大师,再帮我们把这封回去”
他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符纸,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了寇秋看不懂的图形。
像是水珠。
“反正,您不出去就对了”村长说,“明天就是晴天,到时候再让您在村里看看”
他这样一口咬定,寇秋也只好应下来,道“好吧。”
他绕着尸体转了几圈,将每个人的信息都默默记在了心里。村长一直在一旁看着他转,忽然道“大师,您看我这边风水怎么样”
“您可真会说笑,”寇老干部说,“您这只有风,哪有水”
系统差点在心里咆哮出声。
他说好的那个风水
根本不是风,和水
这又不是拆字游戏
可奇怪的是,村长却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天后,才又重新抬起头来,对着寇秋笑了笑。
“那您慢慢看,”他说,“有什么问题就喊我,我就在旁边屋里。”
他去了隔壁屋,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沉默注视着寇秋的一举一动。
寇秋问他在那儿上学,他也一言不发,只用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寇秋看,看的人心头发慌。
系统颤巍巍说他一点都不像祖国的花朵
寇秋正忙着和祖国的花朵搭话,没有理它。
可不知是为何,这里的人戒心也像是强极了,无论问什么,都无法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最后,系统连害怕都忘了,气呼呼地表示他当他自己是河蚌吗
这么难撬开嘴
不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寇老干部也绝望地对崽说他好像连思想政治课也没上过。
他原本以为,年轻人怎么也比老人更好接受这些先进的思维,如今看起来,却远远不是了。
寇秋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信息,只好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像是原主留下的本能在发挥作用,他下意识道“这间房子的风水格局布置的不错。”
门、房梁、窗户对着的方向,全都像是仔细讲究过的,避开了一切风水里忌讳的东西。
这回,年轻人的眼皮终于动了动。
系统惊讶地道阿爹,你还懂这个
明明刚刚连风水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懂,寇秋说,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原主在说
这个说法有点让系统不寒而栗,它打了个寒颤,不出声了。
“就是里屋有点阴森,”青年忽然开口道,“大师,您看,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