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将杨庆山整个拎起来,又重重顿在榻沿上,杨庆山尾椎骨重重撞上红木的榻沿,便立刻又是嗷的一声惨叫。
好半晌,杨庆山才终于缓过气来。
钟毅道“杨老板,我让你别动,你非不听,怎么样吃苦头了”
这时候,杨庆山已经是脸色煞白,直喘粗气,说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别别,钟团长,咱们有话好说,不要动手。”杨庆山连声哀求道,“不要再动手了,我老杨怕你了。”
嘴上说着怕你了,杨庆山的心下却暗暗发狠,等这回老子脱了身,非得动用黑白两道所有关系,不把你姓钟的给整死,我杨庆山跟你姓
不仅要把你整死,而且还要让你尝遍世间所有酷刑
钟毅嘿嘿一笑说“杨老板,你是不是还在想,等脱身后整死我说不定还在幻想,让我尝遍世间所有酷刑”
杨庆山吓了一跳,矢口否认道“没,没有的事”
“没有那是最好”钟毅冷笑道,“那,咱们现在谈谈”
“谈谈,谈谈好。”杨庆山忙道,“打打杀杀的多没劲,还是谈谈。”
“其实我也不想打打杀杀。”钟毅道,“可杨老板你办事不地道哪。”
“这真不能怪我。”杨庆山目光一转,立刻推到陆晓宁头上,说道,“都怪这姓陆的,是他出了大价钱买钟团长你的命”
“误会”陆晓宁急忙道,“这都是误会”
钟毅只是一个眼睛瞪过去,陆晓宁立刻闭紧嘴巴。
这一刻,陆晓宁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你说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跑武汉来寻什么仇啊这下好了,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钟毅回过头,对杨庆山说“杨老板,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
“是是,钟团长,我错了。”杨庆山连连哀求道,“是我做错了,我杨某人向你道歉,你要什么赔偿,尽管提,只要我拿得出来,一定给你”
“好啊。”钟毅道,“那就让我看看杨老板你的诚意。”
顿了顿,钟毅又道“你明面上那些产业就不要说了。”
杨庆山明面的那些产业,背景复杂,而且不好处理,钟毅不打算要。
“是是。”杨庆山连忙道,“我在汉口码头有间仓库,只认钥匙不认人,你拿着我的钥匙就可以把里面的药品全拿走,那里边囤放了价值二十万法币的奎宁和磺胺。”
钟毅跟朱良成对视一眼,这是胡清也没有查出来的,隐藏的果然是很深
当下钟毅呵呵冷笑两声,又道“杨老板,二十万法币就想把我给打发了我钟某人的一条命难道就只值这么点钱”
你丫的一条烂命还能值多少啊杨庆山内心疯狂的咆哮着,表面上却笑道“那肯定不能够,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还有。”
停顿了下,杨庆山又道“我在汉口的花旗银行存了一笔钱,有十五万美元这笔钱就当是我给钟团长你的赔礼了。”
钟毅的脸色便越发的阴沉下来。
十五万美元,姓杨的可真有钱
钟毅又说道“杨老板,你这样很没意思,还是一口气全都交待了吧”
杨庆山见状便苦着脸说“钟团长,这可是我所有的财产了剩下就是房产,你老人家刚才又说了不要,我就是想变卖换成钱,那也是需要时间对不对”
“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哪”钟毅说着,手右便抓住了杨庆山右脚。
杨庆山亡魂皆冒,赶紧求饶道“别别,钟团长别动手,不要动手”
但是,晚了,不等杨庆山求饶,钟毅便双手猛然发力一绞,只听喀嚓一声,杨庆山的右脚脚踝便已经被钟毅硬生生的扳断。
剧疼之下,杨庆山再次杀猪般惨叫起来。
看到这幕,两个姨太太直接就昏厥过去。
钟毅又道“杨老板,你如果不想多吃苦头,就不要再心存侥幸。”
到了这个时候,杨庆山也终于看出来了,钟毅不可能再留他性命。
当下杨应山惨然说道“姓钟的,真没有了,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真的没有了”钟毅微微一笑,将杨庆山的左手摁在榻沿上,再将其五指分开,然后倒转勃郎宁手枪重重砸下。
只听喀嚓一声,其中一根手指的一节指骨便被硬生生砸碎。
杨庆山大声惨叫,却还是不肯说,钟毅又敲碎第二节指骨。
转眼之间,杨庆山左手五根手指、十四节指骨便都被敲碎。
看到这幕,陆晓宁只觉裤裆一热,竟然是吓得小便失禁了。
当右腿筒骨也被敲碎,杨庆山终于是熬不住,低低的说道“我说,我说,我在这处别院的后院花坛埋了个大瓮,藏了五百多条大黄鱼。”
钟毅闻言凛然,一条大黄鱼十两,五百条就是五千两黄金
这时候一两黄金大概值三十美元,五千两又是十五万美元
先是药品,再是十五万美元存款,接着又是价值十五万美元的黄金,这个江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