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闹不用哄也不用管啦,反正哭一哭她就会好了,然后忘记这块糖。
她的哭,和这块糖,都无伤大雅。
无关紧要。
这层认知令她梗住,有什么东西冲上大脑,又化为乌有。
“那我去开投影,我再陪你看一遍。”他没听出她未尽的话,也察觉不到她的情绪,还以为她是说想看。
陶筝看着男人走到客厅沙发边,开了投影,才干巴巴说
“不看了,睡觉吧。”
陈书宇也无异议。
躺在床上,她将自己的被子团卷抱住。
15厘米前方,陈书宇面朝上,睡的笔直
双手交叠覆在小腹上,双腿老实并拢似被束在被子里不能动弹。
秋被边缘压在手臂下,平整没有起伏褶皱。
像殡仪馆棺材里等待亲属瞻仰遗容的尸体。
陶筝原本是个跟男生一起吃面,男生对面馆老板说自己不吃荷包蛋,忘记问她吃不吃。她就会觉得男生自私自利,不尊重她、不关心她,因而生气的人。
可现在呢
她的吵闹,她的诉求,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被他默认为,是这个家庭里无足轻重的小孩子玩闹的
她心里阴雨霾霾透不过气,忍不住推了推陈书宇,说
“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也不会寂寞,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这样的夜晚,一个月未见的夫妻二人,为什么没有拥抱,也没有爱抚
他没有性需求要与她一起满足吗还是他已经靠别的渠道宣泄过了
连她闹脾气半夜离家出走,他流泪都不是为她而流
两三分钟过去了,陈书宇没有出声。
陶筝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长叹口气,皱着眉生闷气。
却又听到他说
“天都快亮了,晚上人比较情绪化。
“而且你累了一个月,需要休息。
“明天睡醒就好了。睡吧。”
“”陶筝。
长夜漫漫。
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