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也叮嘱过的。”
那小郎君听得是容国公吩咐下来的,虽然仍是回到座上去了,到底还是离林楠远远的,此后都不曾与林楠多说一句话。哪怕有容谦活跃气氛,作用也不大。
前院里,林楠的遭遇与后院里何氏以及林家姐妹们的遭遇全然相同。
今日前来的,除了许多诰命夫人之外,还有皇室宗亲,如大长公主萧淑。
她与萧怡关系不错,此次国公府成亲,她便早早来了,还笑道“我本来还想着,家中大郎只比慧福小着一岁,倒可以上门来求亲,哪知道楚家倒是手快,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萧淑家的大郎原本到了定亲的年纪,可惜先帝萧慎驾崩,来不及定亲,又要守孝,一来二去便给耽搁了,出了孝之后一时又没有合适的,这几年京中权贵圈子里儿郎们成亲的年纪普遍大了许多,也许是楚君钺以及秦二郎这帮人引领的晚婚潮流,后来这圈子里倒出了不少效仿的少年郎们,争相与家中长辈斗智斗勇的拒婚。
大长公主家的大郎就是其中一位。
“这件事儿是一早就定下的,当年我家妍姐儿可还是楚三郎送到边陲去的呢。你家大郎将来是必有良媛来匹配的”义安公主笑道。
萧淑以及一帮诰命夫人们提出要去瞧一眼新娘子,义安公主便引着她们往容妍的闺房去了,沿途到处搭着喜幔,红通通一片。到得容妍闺房门口,周大娘便迎了出来行礼,又引众人进去了“新娘子正在上妆呢。”
身为新娘子,昨晚被义安公主给私下上了一堂x学课,只不过讲的人语焉不详,听的人漫不经心,便将这一节糊弄过去了。最后义安公主奉送婚前必备x宫册子一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塞给容妍,遂落荒而逃。
闺女的淡定与她的不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容妍趁着丫环们都不在的功夫,偷偷欣赏了一下x宫册子,一面感叹这册子画的精美,不但人物纤豪毕露十分之写实,一面感叹画画者诗词功夫也不错,每幅图上面总配有艳诗一首。
这却是得费些脑细胞,非得书画双绝了。
这应该是x宫册子精装典藏版了。
待听得房门外丫环们的脚步声传来,她即刻便将册子按原样包好,斜倚在榻上捧着本书看。
红缨进来之后,将她手里的书抽走“郡主,明儿就要成亲了,还下什么苦功读书,理当养养精神,可有一天好累呢。”
容妍才看过了x宫册子,脑子不知不觉间便歪到了旁处去,“是该养养精神了。”明晚估计比较惨烈。
她打量红缨神色,没从后者面上瞧出羞赧来,便后知后觉的想到,许是她自己想多了呢。又嘱咐红缨“阿娘说那个包袱要压到嫁妆箱子底下,你收好吧。”
红缨便依言收了起来,服侍她洗漱睡下不提。
到了五更天,容妍迷迷糊糊的,便被红缨跟周嬷嬷从床上合力拉了起来,要沐浴洗漱。她一夜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才迷了一小会儿就被扒拉起来,神志都不清醒,只觉此刻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无异于上大刑,便闭着眼睛由得她们动作,最后在放着花瓣的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人才清醒了过来。
有丫环洗头洗脚,将她全身搓洗干净。本来她也算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少女,平日尤其讲究卫生,可是被丫环们这般细心的搓洗,容妍都怀疑平日自己是不是太脏了,这会儿都要被搓下一层皮来。待到被按在凳子上绞面,差点嗷的一声惨叫出来。
之前她还觉得起床是酷刑,现在看来绞面才是酷刑。
负责绞面的那位贵妇人她并不认识,只是手上功夫颇辣,瞧着手轻,几起几落,但到了容妍面上,便是辣辣的疼。
待她绞完了面,周嬷嬷引了那位夫人出去吃茶,何氏带着林碧云林碧月进来了,容妍才拉着何氏的手小声诉苦:“阿娘,真是疼死我了,这会儿都还疼着呢。”
旁边丫环婆子齐齐侧目,周嬷嬷折返,恰听到此话,忙咳一声“郡主,称呼错了。”从今日开始,她不但是慧福郡主,容国公与义安公主的嫡长女,还是楚将军府的少夫人,许多地方不能不注意。
何氏与容妍皆有几分尴尬,还是何氏先开的口“郡主这是叫混了,以后可不兴将奶娘叫阿娘了。”
容妍静了一刻,才低低呼一声“奶娘”
何氏如今手里也宽裕,这会儿是来给她添妆的,身后跟着的林大姐林二姐皆有礼物奉上,只不过都是何氏准备的。
邬家家境普通,拿出添妆礼不难,难就难在要能拿得出手的。
庄家就更不必说了,一家子不事生产,仅靠几亩薄田以及庄秀才在外帮闲得些儿赏钱之类过活,有时候还要靠林家接济,便是今日林家姐妹俩参加喜宴的衣服首饰也是义安公主吩咐下去,周嬷嬷让丫环准备的。
林碧月摸摸头上的钗,金属冰凉的触感,总不能将义安公主吩咐置办的转头拨下来当容妍的添妆礼吧
何氏早料到这些,从袖中拿出金钗三双来放到了丫环捧着的朱红漆盘之上,已经陆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