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木有穿衣裳只有右肩着铠甲,还有个披风,恶俗的桃粉带圆点武器是一柄超级长,横在后腰首尾都遮不住的无鞘宽剑。
按照三天来观察到的城堡内部人员各色穿衣打扮情况来看,这丫估计是干部之类的吧我想,毕竟城堡里负责卫戍的是些统一装束的象棋士兵。
这男人一脑袋头发是偏浅的芋紫色,发型古怪得很,三簇发辫分成左中右,脑门心顶着一簇彷如放大版的手指饼干,囧;左右两簇发辫尾梢带着古里古怪的小火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才不会烧完头发烧着自己,大囧。
一张脸面相凶恶,最瞩目的是右眼一道巨大的伤疤,从额头的桃子刘海下边延伸出来横过眼睛一直到嘴角,相信,受伤那时候如果不是避得快眼睛得废掉的。
木有眉毛,呃也可能是太淡了夜里灯光下看不清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眼角刀尖似的上挑三白眼,一边吃东西一边直勾勾盯着人看的神色,就是一副要找你麻烦的样子。
分神打量几眼抢我东西吃的这个陌生男人,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我收回了目光和留在他那里的注意力,转而开始吃第二碗。
反正吧这个城堡里都不是好人,我个人表示,也就同桌吃个饭,没有其它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说话东西会少吃这么个习惯,我重新半低下头一勺一勺往嘴里舀面汤。
等我吃到第五勺,这会对面那边的咀嚼声消失,接着是短暂的静默,过后,装过炸面包片现在已经空掉的那只瓷盘被推到桌子中央。
再接着,我眼皮子底下的汤锅慢慢往对面移动额角青筋一蹦,忍无可忍的迅速按住汤锅另一端的手柄。
再一撩高眼皮,果然看见锅子另一端的手柄是被一支戴着手套的爪子给攥住了,对面的男人伸长手横过大半张桌子,一言不发就把汤锅往他自己面前拖啊喂
先把嘴里的一口咽下肚去,之后我瞪了他一会,等发现对方攥着汤锅手柄半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这丫连我掺进了深深威胁的目光都能无视掉,自顾自在那慢慢加重拖拽的力道。
搁在眼皮子底下的锅子一点、一点、一点、拔河似的朝对面那里挪动。
忍了忍,又忍了忍,察觉到这人手上力气越来越大,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开口,“自己去拿个碗。”别想连锅给我端走,我还没吃饱。
然后,无论你是何方神圣,容忍你抢走我一盘子炸面包片已经是难得发善心,这会连锅都要端走,饿着我了吃掉你我在心里发狠。
话音落下,锅子的挪动速度停了停,对面的人眼睛睁大了一瞬复又缓缓眯起,随即露出一种看起来就蛮气十足笑容。
嗯嘴角咧开了能到腮边,笑起来的方式倒是和海流氓有点仿佛不过我想,海贼这地界,这种狰狞又凶恶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笑法,估计很流行
一瞬间,对面的男人笑容里满满的恶意简直要扑面而来。
我继续面无表情,既没有松手更没有错开视线。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半晌,他咧开的嘴角慢慢垂低,大概是觉得恐吓没有收到效果于是很没面子他面上没了那种诡异的笑,静静盯着人看的一双眼睛里戾气暴涨。
不过他没有象我想的那样下一秒掀桌而起,倒是又盯了我一会才很忍耐似的松开手,之后站起来,挟了一身几乎肉眼可见的低气压然后冲进厨房去。
紧接着,一墙之隔的厨房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翻箱倒柜的动静,声音很大,比起找餐具反而更象是在破坏东西以泄愤,并且愈演愈烈。
听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储物架还是柜子被推倒砸地上发出的巨响,我默默地拖回锅子给自己加满一整碗,之后把锅子往桌子中央推了推,彻底放弃余下半锅猫耳朵汤的所有权。
隔了好一会儿,去找个碗结果听动静估计是把厨房给拆掉的男人折返回来,中途还踹飞外边这间挨墙放的一排桶,让实木的桶子们咕噜噜滚了大半间。
最后,他坐回原本那个位置。
我眉毛也没抬一下,就算他坐下了还故意重重哼了声大概也是我一直没反应太无趣片刻过后,貌似乎还没消气的男人拖走了锅子,不多时又把它重新推回原位。
耳朵里传来了吃东西的声音,这时候我放下手里捏的调羹,眼皮抬高几分,当然不是打算再来一碗,哪怕锅子被推回来,对方那意思仿佛是分享,我也没打算继续。
为什么呢因为丫根本没有拿碗回来,他是直接拿汤勺往锅子里舀着吃,哦现在,在我的注视下,长柄汤勺又舀了一回,而且他边吃边盯着我看,眼神非常挑衅。
特别糟心的一个家伙。
看了看在他的嘴和锅子之间移动的汤勺,我的眼角微微一抽,到底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当然,我会如此好脾气是有原因的。
这么说吧早前我觉得他不是杂兵而是个干部,可是脑子清醒点了回想起这丫边吃东西边盯着人反反复复看我就有不太好的预感。
初次见面那天,麻薯妖怪也是这种反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