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指尖不轻不重划过她的脸颊,随即慢吞吞的沿着线条一路往下
眼角余光里,萨卡斯基看见踱过来的道伯曼,看到他的动作,眉梢一挑,同样没有开口。
走到近前停下,道伯曼有意无意拦住紧随其后的鬼蜘蛛,挡掉萨卡斯基的动作,开口的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一枚发梳都是那般珍贵的东西,诶安娜夫人是什么运气”
萨卡斯基的指尖捻了捻这人细致的下巴,冷笑一声,这时候才开口,“岛屿的具现化,这期间双子岛所发生的一切,矛盾尖端会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很正常。”
“另外,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她需要动手术”
别以为意外频发就能蒙混过关。
尤其是你这蠢材。
指尖稍稍用力,察觉到这人瞬间的绷紧之后,萨卡斯基又哼了声,冷冷的说道,“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
醒了却装睡,这人就是逃避现实,可笑的是在场哪个没有察觉,只是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们因着那张海图而气势暴涨,室内徒然被压迫感笼罩,那一瞬间,察觉到异常的这人就苏醒,虽然装得很像,呼吸和心跳都毫无破绽,可是在场都是见闻色修炼得炉火纯青的高手,睡着和醒来的区别,哪个发现不了。
个蠢材。
萨卡斯基简直快被这人鸵鸟似的行径给逗乐了,自我欺骗倒是干得轻车熟路,却也不想想,谁会一直纵容她逃避下去。
有些问题迟早必须面对。
比如说现在,当务之急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他们的个人感情问题。
不是逼她立刻做出选择,但至少,萨卡斯基认为不能纵容这人继续逃避,视而不见所有人的心意,那种事
许是这一刻他迸发的气势过于尖利,明明苏醒了仍是闭着眼睛装作昏睡的人浑身一颤,身子往大衣里边缩了缩,随即拿手攥着盖到脖颈的大衣衣领边缘,细白手指收紧,好半晌都没动静。
又等了一会,可能是察觉到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性,阖起的眼睛轻轻动了动,鸦羽似的眼睫终于缓缓的睁开。
油艳宝石色的通透碧瞳,倒映出萨卡斯基无比严肃的脸。
静静的看了他片刻,这人又慢吞吞的坐起身,小心翼翼拉高大衣,缩起双腿,把自己团成团藏在一袭墨黑深处,只露出小小的苍白的脸。
平静到近乎凉薄的目光,环顾室内一圈,似是想了想,开口道,“那个刺客不是bi的来人,我似乎见过对方。”
说话间仿佛盯了他一眼,只是眼神有些奇异,对萨卡斯基来说,至少他无法领悟她想告诉他什么,又或者是想向他征询什么意见。
室内安静片刻,随着她醒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连一旁正示意那厢科学部使用仪器开启空间穿梭力场的黄猿都中途暂停,人跟着踱过来。
此时见现场无人应答,黄猿收了收掌心的电话虫,复又开口,“耶那个刺客你仿佛见过安娜你之前用的称谓的是她”
眯细了眼睛,刻意绕过萨卡斯基走到沙发背后,俯低了逼近她,黄猿一脸的似笑非笑,“说起来也确实是,如果是bi派遣的刺客,怕是没办法事先得知你是能力者呢”
“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使用海楼石子弹,对吧”
“所以,开枪导致你受伤的”
因着黄猿的举动而脸色黑如墨汁的萨卡斯基,还没来得及让他这同僚离她远些,这一刻又听得她低声说道,“雪青的发色,我只来得及看见这点。”
“另外”
说到这里停下来,她的神色变得很奇怪,看了看在场众人,几经犹豫的模样,良久方才下定决心似的探出一支光裸的手臂,摸索着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物,托在掌心,举高些,“如果我没记错,那个窥视的暗杀者应该来自唐吉诃德家族海贼团。”
“当时我正在和他交谈”
前后两句话显得莫名其妙,只是中途又结束,她的脸低下些,视线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上,唇角抿了抿,一副有些儿为难的样子。
萨卡斯基的目光停在她脸上,眉梢微不可察挑了挑,这时候为时已晚的领悟到先前这人奇怪的眼神是想说什么。
唐吉诃德家族,这人怕是因为和他同时掉落那个平行世界,因此而想征得他的,某些认同
可是,电话蜗牛
她掌心托着的这颗圆滚滚壳子是电话蜗牛这和她的犹豫有什么关系另外“和谁交谈当时你在和谁交谈”
这时候反过去想,巴士底替她动手术,是取出海楼石子弹
怔愣片刻,萨卡斯基心头勃然爆出冷厉杀机反射弧有些长,可是没办法,因为发生的事太多,又混乱。
咫尺间的这人叫他猛一下爆发的气势弄得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眯起眼睛,眉宇间浮出几丝戒备。
不过好在她很快平静下来,眼疾手快扑上前,揽住他一手手臂,拖住他,口中疾疾说道,“诶诶萨卡斯基大将,请不要这样,您这样会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