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视线微微偏了偏,盯了眼外侧栏杆上放着的还剩下大半块牛排的餐盘,目光在盘子上流连几秒钟,接着转回来,重新看向食物的主人,白马卡文迪许。
沉默片刻,她又重复一次,“我饿了。”这次语气稍稍加重几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身无分文,可是饿了。”
萨卡斯基
现场陷入了更诡异的凝固,先前她忽然到来而引发的无声惊惧气氛,此刻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行为而变得有点偏题,依稀仿佛很多人的额头都挂下黑线。
其中,最目瞪口呆的就是白马和食人鬼在萨卡斯基看来,这两个海贼,怎么说呢一脸吃到半条虫子的扭曲,大概是原本认为将是一场恶战,结果却看到春暖花开,牛头不对马嘴,神逻辑发展简直一言难尽。
又等了会,白马卡文迪许神色一阵风云变幻,最后,这个金发海贼松开搭在兵器杜兰德尔剑柄上的手,眉梢颤抖着转过头,沉声去吩咐早已经躲到更远些位置去的,大概是下属的人,“去给这位安娜小姐准备一份食物。”
随着白马的妥协,她飞快的用更高兴些的语气,提出要求,“我不喜欢肉类,要海鲜吧再来点水果。”
说着又转过脸,“对了,你要来点吗”
萨卡斯基继续
她问的是他,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开口,总觉得这场面实在叫人无力亏他提心吊胆,甚至作好了她一旦失控,他可以帮她杀光在场所有人湮灭证据的准备
他甚至决定可以为她抛开某些原则,结果居然是这样。
简直象已经到床上结果发现硬不起来真是
磨了磨后槽牙,萨卡斯基哼了声,狠狠的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他决定至少十分钟内不想在看这人的脸,太堵心了,再多看她几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掐死她的念头。
“好吧他不饿。”
他听见她这样说,“那就请我一个人吃饭好了,多谢了啊”
清亮的声线,柔润音色,听起来心情极好好得让萨卡斯基继续磨牙。
之后是她单方面愉快的等待上菜时间。
白马卡文迪许的手下领命而去,现场的气氛稍稍松懈了几分,不过白马和食人鬼很明显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仍旧半是戒备半是敌意的盯着她,附近的更多人正在悄悄离开。
因为她站在着象是煞神过境,以至于让原本聚集在这片区域的人趁着她尚未做出什么忙不迭撤离。
透过眼角余光,萨卡斯基发现先前他和她来的那里,也就是多出一副人体壁画的那边,有人匆匆路过时抬头看了看随即加快脚步,也有人就站在那,三三两两指指点点,到得此时,才有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传出
更远的回廊尽头,竞技场方面的人急匆匆的出现,大概是前来收拾残局。
那些混乱仅仅是引得萨卡斯基稍稍留意几眼,他很快收回注意力,转而重新关注起咫尺间这人强行要求别人请客,然后等在这,一副理所当然,半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性格也不知道被谁纵容得让他越了解越头疼的家伙。
她漫不经心的站着,发现他的目光之后,一脸无辜的回视,眼神之清澈,神色之温良,简直比羔羊还纯洁。
萨卡斯基眉梢重重一抖,正试图开口说点什么又立刻被她制止。
清亮的瞳子随着她嘴角浮起的笑意微微弯了弯,忽然又把手插进她那身墨黑绒毛大衣口袋,象是在口袋里找了找什么。
一瞬过后又把手抽出来,她从口袋里取出什么东西,转而将它轻轻搁在,外侧栏杆同时也是放着卡文迪许没有吃完的餐盘,边上。
之后,她偏过脸,对着那只保留着拟化出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的脸,显然是先前那通通讯尚未结束的电话蜗牛,轻声说道,“居然还没挂断电话呢”
闻得她开口,电话蜗牛口中随即传出笑声来,“贼哈哈哈哈哈”
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笑过之后,若无其事的开口,象是先前忽然被打断那件事不存在似的,“我的船员发生什么事了吗”
“巴萨斯巴杰斯该不是被你干掉了吧”说着停顿几秒钟,之后又重新开口,“算了,既然被你干掉也只能说明他技不如人。”
“对了,你有兴趣成为我的同伴吗”
嘶哑的声音犹如夜枭,阴冷冷的音色里掺进几分说不出的诡异感,“老子的手下都是凭实力说话,你干掉巴杰斯,他的所有就归你。”
“我黑胡子海贼团一号船船长的位置也是你的了,如何”
来自四皇之一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的邀请,让气氛蓦地一滞,随着话筒彼端那男人的话说出口,一瞬间投到她身上的目光眼神顿时诡异起来。
萨卡斯基冷冷的盯着石栏杆上拟化出得意神色的电话蜗牛,眼底浮出一丝冰冷的嘲讽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这个海贼,不得不说手段出人意料得很。
阴狠狡诈,老谋深算。
怨不得当初海军都会被他算计,进而吃了不小的亏,听听都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