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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让他泄气又焦躁,真是个
想了想,萨卡斯基毫不犹豫的把一个白痴蠢材标签狠狠贴到眼前这人头上。
接着,忍不住更郁闷。
哪怕不必又惊又喜,至少也该给他点反应吧就这么呆愣愣站着,象听到的不是许诺而是他给她挖了个陷阱一样简直叫人怒从心起。
他不会真正生她的气,可也不妨碍他因此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大概是他恢复的记忆里掺进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吧以至于让他同样找回了被半生军旅生涯磨平的焦躁脾气。
相信她也察觉到他变得喜怒无常,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部分阴晴不定只会是针对她因为他对她束手无策,行为当然会大失水准。
等了会一直没等到想要的反应,于是,他的耐心飞快耗尽,哪怕是这会她依稀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也没让他打消忽然冒出的恶意盘算。
咫尺间这人鸦羽般的眼睫缓缓眨了眨,萨卡斯基随即阴沉沉的朝着她逼近一步,在她的视线焦距对上他的时候,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你的回答呢至少该说谢谢的吧”
虽然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从来不是一份谢意就能满足
不过,作为沙场征战半生阴谋诡计信手拈来的海军赤犬大将,萨卡斯基很清楚,此时并非最佳时机,一来他和她身在异世界,二来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好猎手都知道,猎物完全放下戒心之前,稍稍不慎都会前功尽弃,只有绝对的耐心才是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
他等了许多年,当然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最后他终究会得到她,所以也不争这一刻。
“诶”她许是被他含怒的质问弄得惊了下,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谢谢您”说话时态度之诚恳,语调之真切,就像真的是怀着十万分感激那样。
可他哪里会上当,或许别的男人会,他却一定不会,他很了解她。
萨卡斯基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早年她失踪后,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他曾经反反复复回忆和她共处的那段时间,她的温柔假相,也早就被他经过无数次回忆之后一点点剥离。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喜欢装腔作势,披着贤良淑德的外皮欺骗世人从认识那年到现在就没变过。
他早知道,所以萨卡斯基又哼了声,冷冷的说道,“不过是敷衍之词,你的小伎俩也只能哄一哄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休想我会上当。”
再一次逼近到她面前,目光错也不错看进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透彻双瞳,短暂的静默过后,压低了声线,他怀着恶意,开口,“如果是真心感谢,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诶诶”她又一次呆了呆,随即沉默下来,也不知是被他的态度弄得怔住,还是正在想究竟怎样才是所谓诚意。
他也不着急,静静看着她,耐心的等着。
这次是他强词夺理,他知道,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萨卡斯基已经如鲠在喉许久。
关于这人和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的那些传闻。
找到她之后,他留意过她对奴隶角斗士们那些话的反应,当时从她扭曲了整张脸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传言或者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不过他更知道,那其中也有真实。
这人总能莫名其妙的吸引男人,想想马林弗德那边几位对她至今念念不忘的家伙就知道,她的魅力不容置疑。
萨卡斯基相信,先前解放的奴隶角斗士们口中,自德雷斯罗萨王宫传出的那些事,扣掉匪夷所思的荒诞情节,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不止一位对她有兴趣,这一定不是谣言。
他又嫉又恨,失去她的踪迹直到重逢这期间的种种担心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忿恨,属于男人的情绪,珍藏的宝物遭人觊觎的,恨怒。
他忍耐许久并且极度克制,因为知道今日德雷斯罗萨王国正在发生和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对诸多混乱汇聚后产生的结果知之甚详。
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恶棍注定失败,或许稍候他可以找时机借刀杀人,凭着他提前知晓的事件经过,想从中动点小手脚以达到目的轻而易举得很。
不过比起干掉敌人,现在,萨卡斯基更乐意找这人的麻烦。
至少要给她点教训,好叫她深刻体会一次并且记着别轻易挑逗男人,哪怕是无意识的诱惑也不可以。
他计划得好,可惜的是现实总是意外频发,片刻过后,萨卡斯基没有等来她的回答,更也没机会顺势把他的恶意盘算付诸行动。
一瞬间,毫无预兆的巨响过后,庞大而危险的沉重压力徒然迸发,浓稠的力量相互碰撞激得空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前一刻还正一脸苦恼的这人蓦地转过脸,精准的找到那股可怕气势的中心点,下一秒她又从原地消失,墨黑衣摆一闪即逝,眨眼间就站在十几米外一处半人高的栏杆前,手扶着栏杆朝外边看。
萨卡斯基眼底眸光微微一闪,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