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随即我发现舱室内没有别人,也就是说罗宾不见了,可古怪的是她明明应该在床上,和我隔着不到半米距离,睡得好好的才对
那阵惊醒我的存在感出现之前,本应该是那样。
视线缓缓的环顾室内一圈,我起身,下了床就往舱室门走那里无声无息开出一条缝,真的,毫无预兆,简直象是做梦一样。
可我根本没有睡。
是恶魔果实还是说,鬼故事
心里一边漫无边际想着,一边拉开舱室门,站到走廊上放眼看出去外边还是一如既往,窄小的船舱通道亮着灯,却没有任何人,安静得厉害。
原本草帽家夜里该有的,即使入睡也热闹非常的嘈杂声不见踪影,有的只是古怪的沉默气氛,灯光笼罩下的船舱静谧无声。
草帽家男生们睡梦里都能相互聊天的呓语,甲板上守夜人的气息,趁着无人打扰画航海图的娜美姑娘,所有种种热闹都不知去向。
有一道,是感觉吧一道看不见的指引,标注出接下来前行的方向。
那里是通道尽头,进入下一层底舱拐角前的舱室,用于藏书。
平日里娜美姑娘如果没有独自呆在里边画航海图,那房间的作用就等于图书馆,常常能见到罗宾大美人在里边,品一杯咖啡,静静的消磨闲暇时光。
而此刻,草帽家全员存在感诡异消失的现在,那扇门开启一线,漏出室内一线光辉。
或许是有人,也或许没有人不过,看不见的指示正在催促我过去。
站在原地考虑片刻,随即就迈开步伐,怀着某种亲身体验夏夜鬼故事的心情,施施然走过去。
当是开眼界好了,我想。
四下里安静无声,甚至连足音都被深夜吞噬了似的,黄金梅丽号,这艘经历飓风暴雨,上过天入过海,本已经伤痕累累的船,船舱内的木板此刻踩上去也听不到原本该有的咯吱声。
这样让我悄无声息逼到近前。
就着门扉开启的缝隙往里定神一看,怔了怔,复又眯起眼睛我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慢慢地伸手将藏书室的舱门彻底推开。
室内那人此时方才听得动静,背对着门口的身躯微不可察一僵。
“青雉大将阁下。”我笑眯眯的开口,招呼这位深夜里不请自来登上黄金梅丽号的海军本部大将,“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说话间又往里边走了几步,随即反手阖上门,我看着不知怎么居然跑来呆在草帽家海贼船上的海军大将,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
高大魁梧身躯,一脑袋花椰菜似的卷卷毛,衣着还是当日那身,就是看起来皱巴巴的,象好几天没换洗弄得整个人有些憔悴的样子。
他原本背对着门站在书桌前不知做什么,此时门打开了,他侧过脸我才看清楚,却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软皮本。
对上我的视线,他似乎愣了下,象是措手不及,卡壳一样的表情显得有点尴尬,只是这人很快回过神,许是察觉我的视线焦点,他将手中拿着的东西藏了藏,那仿佛是潜意识动作
当然,这位可不是呆住了会干出什么失态举动的家伙,那异样举动转瞬即逝,顷刻间,他神色自若的把手里原本要藏起来的东西扔在书桌上,动作似是漫不经心。
可惜的是,他的手指在撤离的这一瞬间,违背心意那般,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挲着那本软皮本的封面。
视线一扫即过,下一秒我抬高目光,对上青雉大将投来的眼神。
许是一时被逮个正着有些难堪这男人面色里滑过一丝赫然,接着,他的手指从软皮本封面上撤离,手腕一转抬高了挠了挠头发,故作无意的低声道,“啊啦啦安娜夫人。”
开口之后又沉默下来,象是在筹措语言,等了会才又继续往下说,“我的青恰力修好了哦”
他极力摆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也不知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打算混淆视听,“可以带夫人您去约会呢要考虑考虑吗”
“我可是很有诚意呢在岛上等了两天啊夫人。”
“不要。”我断然拒绝,同时拿眼神鄙视这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海军大将,青雉库赞先生。
“啊啦啦”许是没料到会被如此肯定又迅速的否定,这懒散散的男人一愣,顿了顿,接着话音一转,拿很是伤心的口吻,哑声说道,“安娜夫人怎么可以改主意呢亏我这么期待。”
说着说着,他一改神色,露出很刻意的痞赖表情,慢慢吞吞拉长了语速,“那一天,安娜夫人的亲吻可是让我意犹未尽呢”
被凌空投来的,表面看似期待实则戒备森严的目光盯住,我啧了声,干巴巴的回答,“女人改主意,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不要。”
当然,我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其实我已经看透你了哦
这男人三更半夜悄没声摸上黄金梅丽号,仗着自己身手好不会被发现,于是他呆在藏书室我不相信这位是来窃取情报,他不需要。
海军本部,大将青雉,哪里需要为了此时还不能算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