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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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大概不是吧这位赤犬大将的语调云淡风轻,可我还是从他轻描淡写的言语深处听出几丝威胁的含意来。
忍不住撩高眼皮瞟了领先一步这男人的背影,想了想,我故作无知的笑,“当然,因为娜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只要我家熊孩子在海军,我这连带家属也不会脱离了掌控。
话音落下,男人略略侧首,眼角余光仿佛溢出点别有深意,顷刻间他又收起视线,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朝着通道深处走。
我跟着垂下眼帘,安安静静任凭对方攥着手腕,一步一步踩着足下阴影,缓缓前行。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
迷宫一样的通道迂回曲折,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几个岔道口,岩壁上插着油脂火把无声燃烧,凄凄的昏黄笼着石壁,合着淤积的烟气,无端端营造出一种诡异又阴森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走着走着,眼角余光里滑过的两侧岩壁,灰白陈旧岩石上渐渐出现一幅幅壁画。
之前,约莫拐过两个岔路后出现单调的象卷草和某种符号的纹路,两侧岩壁,顶上,脚下,弧线与符号零零碎碎,无穷无尽舒展。
接着是起伏如山峦河川的简单图案,其间点缀一些人和动物,而后到现在,图像变得繁琐,颜色也从单纯的灰白底朱红线,掺入种种缤纷色系。
一路走到这里,抛在身后的一幅幅壁画,在我看来很像早年书上网络上看过的某种史前遗迹,比如某些远古先祖的岩画。
灰白底朱红线条那些,如同山涧巨石洞窟保存的古人遗迹,繁丽琐碎图案,却像埃及金字塔内部,法老王墓室的妆点。
当然,无论前者后者,岩壁上的画都是一种记录。
我边走边注意打量身遭,赤犬大将的步伐也慢下来,甚至不远的道伯曼中将,行进间的速度变缓,应该是同样留心画在岩壁上的图。
它们以一种微妙的顺序发展,单纯古朴的狩猎,远古部落群居,图腾崇拜,天神祭祀,王朝出现国家建立、兴盛、衰败
战争和平崛起
科技发展社会进步
高楼矗立,繁华都市
山腹内不通风,许是感官叫烟气和昏暗环境侵扰得有些麻木,滑过眼中的一幅幅画面,一点点唤醒遗失很久很久的记忆。
十六年前,属于我的秘密。
这些已经被时间侵蚀斑驳的图画,无声叙说的是人类发展史,我所知的历史,而不是这里流通在外的千百年的官方记载。
心跳一点点加速,我只觉得血液开始沸腾,不为别的,只为了眼睛看见的这些。
我以为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居然有重合吗
我以为这个二次元的世界和我的故乡如果是同一个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几千年后还是几万年后甚至更久久到生物基因图谱出现天翻地覆改变,久到海洋淹没大陆山川化为菏泽
亦或者,这个世界失落的历史仅仅是鬼族曾经辉煌过的那个现代
全副心神都叫两侧壁画勾走,直到我看见一幅画当中出现一个标志性存在,与我的故乡隔着海洋那个国家的象征之一,富士山。
自它开始,我所知的历史出现一个分水岭。
之后的壁画,叙说的是我依稀还有点印象,到刚才不久前被黑发异种激得灵光一闪的二次元故事。
末代鬼族女王重新苏醒的往事。
东家苍龙,西家白虎,南方朱雀,北之玄武
久远的早已经无人知晓的那些事,无声呈现在一幅幅壁画当中。
一无所知醒来的桐生苍子,重生的女王罗暄。
猎鬼的西家白虎,被鬼迷惑的西园寺彬。
宿命的相遇
说实话,看着壁画中的悲欢离合,我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
大概是庆幸多一些吧
很奇妙啊不是吗我居然庆幸这些壁画与我的故乡没有关系,因为只有不相干,才能代表我曾经存在的世界安然无恙。
纵使隔着九重碧落,我我也觉得高兴。
壁画的故事到最后,三万鬼族进入圣地长眠再往后两侧壁画变成无边无际的黑色,象是被谁泼了浓墨盖住下方斑驳油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有几处黑色颜料盖不住背后浓腻的鲜艳,我想壁画群原本应该有后续,只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被销毁。
按照之前那些图画表现的东西,画在岩壁上的东西,执笔者应该是鬼族甚至很可能就是北之玄武,桐生高雄。
因为壁画内容基本上和我的记忆里零碎画面能够嵌合,只是不知道鬼族长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叫如今的黑发异种这样疯狂。
许是太过专注,行走间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或许是碎石子也或许只是一处日久年深的缝隙,总之我歪了下,然后立刻一脑门撞在一堵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