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传到山东了,还能会有虚假?”
“哥哥,我在东京打听了,都说就在上月,官家还曾出宫去会那李师师呢!”
嘿嘿笑着,时迁道。
他在知道卢俊义让自己打探李师师的消息后,便明白了卢俊义的打算。这些日子在东京城,他不但对李师师的消息打听得极为仔细,甚至还偷偷去了一趟,确认当今皇帝和李师师的关系。
卢俊义听到此言,心中更是放心。夸奖了时迁一番,又向燕青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择日去见见那李师师。”
“若能走通她那里,也是一条门路!”
柴进、燕青闻言,同样极为欢喜。李师师论身份虽然是妓女,但是梁山泊众人,如今却是草寇。为了谋求招安,去走这条门路,即使柴进是名门出身,也无什么异议。
卢俊义和三人商量了明日如何去见李师师,待到柴进和燕青睡了,这才叫来时迁,低声悄悄问道:
“听说赵官家为了去见李师师,在她那里修了一条地道,你这次去那里时,有没有什么发现?”
时迁惯偷出身,对于地道、暗墙,可谓极为熟悉,闻言嘿嘿笑道:
“正是有了地道,小弟才敢确信!”
“那地道小弟虽没进,但是具体所在,却大体已经确认了。”
“只要再探几日,便能知道究竟!”
卢俊义闻言大喜,立刻道:
“早日查明地道,看看通向哪里——”
“若是能找到通往皇宫的路,改日招安成功,定有你的功劳!”
让时迁继续查探,摸清地道方向。
时迁虽不知卢俊义让他打探地道去做什么,但他却知道山寨中除了卢俊义外,对他没有歧视的,只有寥寥几人。
因此,在得到卢俊义重用后,时迁心中,早已把这条命卖给卢俊义。别说如今卢俊义只是让他查地道,就是让他闯宫,时迁也不会犹豫。
听到卢俊义命令后,时迁毫不犹豫,道:
“哥哥放心,小弟觑到机会,就会到地道里亲自走一遭。”
“保管把那条路,摸得清清楚楚!”
让卢俊义连连点头,又取出一枚夜明珠,还有两个甲马,嘱咐时迁道:
“那条地道或许有人把守,时兄弟去查看时,务必一切小心!”
“我这里有夜明珠,还有从戴宗兄弟那里讨来的甲马符,时兄弟在地道中若是遇到危机,可以将甲马拴在腿上,只管逃出就是!”
时迁见卢俊义为自己准备地如此周全,又这么谆谆嘱咐,心中更是感动,道:
“哥哥放心!”
“时迁就是丢了命,也要将地道查明,不负哥哥所托!”
向卢俊义郑重一拜,就要连夜进城,查探那条地道。
卢俊义却阻了他,道:
“如今已经入夜,城门早就紧闭。”
“时兄弟这时入城,又能去往哪里?”
让时迁暂时留下,等待明日进城。
时迁听卢俊义这么说,却是嘿嘿一笑,道:
“哥哥这就不知了!”
“俗话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东京城虽然已闭了门,但是想要入城,却也有着办法!”
“只要钱使得够,总是能入城的!”
说着,他便向卢俊义辞行,连夜进了东京。
见到时迁如此,卢俊义也就没有再阻止。在客店里歇了一晚,次日,和柴进、燕青进城之后,按照先前商议,径直去李师师所在,要去见上一见。
有着金银开路,李师师那里,如何能够不见?尤其是燕青花言巧语,和李妈妈拉了一通关系,让她欢喜之下,当即让李师师出来,和卢俊义等人相见。
卢俊义三人见李师师出来,仔细端详之下,果觉有沉鱼落雁之容、闲月羞花之貌。
只是,卢俊义上一世见惯了美色,柴进、燕青两人,又对女色上不在意。三人毫未失态,卢俊义道:
“山野之人,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命燕青送上黄金一百两,说是让李师师打些头面器皿。
李妈妈最是爱财,见此欢喜不尽,当即收了下来。李师师只得道:
“员外何故以厚礼见赐?却之不恭,受之太过。”
请三人到一个小小阁儿里,分宾坐定。又有侍婢,捧出珍异果子,济楚菜蔬,希奇按酒,甘美肴馔,尽用定器,摆一春台。
李师师执盏向前,拜道:“夙世有缘,今夕相遇二君。草草杯盘,以奉长者。”
卢俊义道:“花魁风流蕴藉,名播寰宇,求见一面,如登天之难。何况促膝笑谈,亲赐杯酒!”
李师师道:“员外见爱,奖誉太过,何敢当此!”
都劝罢酒,叫将小小金杯巡筛。
卢俊义从未逛过妓院,对席上的规矩,也是不大熟悉。李师师说些街市俊俏的话,皆是柴进回答。燕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