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太后用药后未见起色,病弱之态一览无疑,康熙怒斥太医,将政务交待一番后到宁寿宫侍疾。诸皇子无差事时也常常问安,其嫡妻更是轮着前来,而一直都在的,是太后抚养的胤祺的福晋和徽音。
“皇额娘,玲珑丫头生了个大胖小子,您听了高兴不”康熙坐在太后床畔,冲难得从昏沉中醒来的老太太道。
“是颜颜生了”太后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精神振奋了些,看向另一边唤道,“徽音,徽音丫头”
“皇玛嬷,徽音在呢”本来退到一边的女子利落地上前,蹲伏到床边握住了犹在空中挥舞的那只满是褶子的手,“皇玛嬷可是难受了”
“你当郭罗玛嬷了,好,好哇”太后高兴地笑了,“你一直守着我,只怕连外孙都没见过吧”
“瞧皇玛嬷说的,等您好了,宣了她们进宫来,徽音也好沾着您的光一并见见不是”徽音温柔轻暖地说道。
“皇额娘,听听,这些都是想着占便宜的,若没您压着,朕怕是头疼得很呢”康熙心下悲伤,眼底也含着水汽,却还是语气轻松地逗乐。
“颜颜还做月子呢,我定要等着见见他们母子”老太太眼中迸发出亮光,随后面向康熙的方向,“玄烨啊,孩子们都是有孝心的,这些天几个孙媳妇尽心着呢”
“朕记下了,皇额娘放心”康熙侧头忍泪,他问过太医了,嫡母没剩多少日子了,他知道这是在交待他对着那些不孝子时多念着情份,也盼着他们父子间不要成了仇敌,这般心意,他如何能舍得,如何能不伤心
下面候着的雅茹抹了抹泪,她旁边的八阿哥媳妇却隐晦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妾,这些天偏偏排在她们这些嫡妻之前,也就是四嫂,要是她哪能容得这些贱蹄子放肆
郭络罗氏却忘了,人家虽然是个妾,可到底是亲王侧福晋,连朝冠都等同于郡王福晋,比她这个贝勒夫人要高出一截,即使不说这个,人家名义上是长公主之女,岂不是比她这个安亲王妾室之女所出的格格尊贵许多
十一月,颜颜抱着长子和董鄂夫人进宫,太后在病榻上见了他们,亲自给孩子赏了东西,一听还未取名,便念了“布日固德”四字,给这个健康的孩子取了名。
十二月,太后已昏迷不醒、汤水难进,太医纷纷摇了头,康熙悲痛之下也病了,却还是坚持守在宁寿宫,皇子中凡是没有差事的都在此时争相表孝心,雍亲王府中,除了徽音和颜颜一直留在跟前,乌喇那拉氏和其他皇子嫡妻一样轮着入宫,既不像老八、老十四家的那样冒尖,也没人能挑出错来。
康熙五十五年十二月初十,这位蒙古科尔沁来的皇后,在紫禁城中结束了她的一生,康熙忍着病痛安排一应丧事,上谥为孝惠皇后,命诸皇子服孝。
因太后崩了,这个新年自然是惨淡收场,京城里显得沉寂万分,康熙过了嫡母的头七后,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了。年长皇子临危受命,各自分管一部分事务,并轮流继续侍疾,太医院则重新陷入了忙乱之中。
而徽音回府后闭门不出,一有空就去了须弥境,她需要查些东西,更需要好好想一想。
临近正月里,康熙病情好转,他躺在床上将年节期间的祭祀事宜全部委派给诸皇子,招来“鹰”逐一监视,又把守卫京城的将领寻来调动了一番,而后才安下大半的心好好养病。他斟酌一日后,问清了徽音在干什么后,调了韩芪这个已知的徽音的人到身边,与他信任的太医一起治病,如今他谁也不敢信,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背后的主子都是哪个。
进入正月,因国丧大宴取消,雍亲王府摆了家宴,胤禛领着一家子人简单地过了个年,连酒都未饮便草草结束了。
宴后,弘昀带着快要临产的索绰罗氏到银安殿的书房求见胤禛,其他人都各回各院了。
高无庸听从吩咐,恭敬地请了二阿哥和二夫人进去,这里的书房只是按制所建,除了放些书外,并不多使用,比不上小书房紧要,平日里倒没有不许人踏足的禁令。
“给阿玛阿玛哈请安,阿玛阿玛哈吉祥”弘昀携妻请安,听到自家阿玛叫起后,立刻扶起了妻子。
索绰罗氏紧张地偷瞄传闻中冷面的公公,有些害怕因此被公公斥责。
胤禛端坐在软榻上,揉着眉心训道“老二,你媳妇快要临产了,怎地还让出来走动是不是你耳根子软,听谁教唆了若是一院之地都管不好,就再跟着小七他们去书房学学”府里的事他心里有数,儿子的院里放着两个通房丫头,自去年索绰罗氏进门后,也出过些夭蛾子,宠妾灭妻,这等事他绝不允许出在自家。
弘昀给了妻子一个无奈的眼神,赶忙恭身告罪。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