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附近,这意味着她有作案的时间。
通过死亡时间的鉴定,并不能为白喜儿脱罪。
经过一番尸检,白向墨查明了白爹的死亡原因,表情凝重。
“死者是延髓麻痹所致呼吸衰竭而死。”
负责此案的杨探长不解,“这意思是病死的”
白向墨摇头,“是中毒而死。”
“中毒中了什么毒”
“目前还不知道,需要进一步检测。”
白向墨将善后工作交给李荣光,脱掉手套跟李荣光询问情况。
“你们封锁了死者的家吗”
“我们一到那就已经封锁了,连死者的妻子都不能进入,现场没有遭到破坏。”
白向墨点了点头,这几年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警察局在办案的时候,明显比从前要专业。
从前若是接到命案,除非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现场经常得不到保护。
甚至于有的警察还趁乱拿死者家里的东西,给查案带来极大的麻烦。
白向墨和齐铭破了那么多的案子,让警察局省心的同时,也让他们感到十分没面子。
稍有些追求的警察,都不乐意两个外行人把他们给踩到脚底下,因此办案的时候也比从前认真不少。
“有搜索到什么吗”
杨探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屋子里的食物、茶水都收集了吗”
“水壶茶杯都拿去检验科检验了,其他食物并没有找到。根据陶氏的说法,她回娘家之前,为死者留了挂面和馒头,正好三天的量,死者已经全都吃完了。”
“装猪油的罐子、盐和挂面袋子,都拿去检验了吗”
“都拿去了,可里面干干净净的,之前被人用水刷过。依照陶氏的说法,死者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凶手为了毁灭证据故意的。”
杨探长说这话的时候,望着白向墨。
毕竟是父子,白向墨也该知道死者是什么样的人。
“他确实从不洗碗。”白向墨点头,“你是从哪里看到那些罐子的”
“跟其他碗筷一起泡在一个木盆里。”
“那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杨探长笑了笑,“白先生,你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他们家现在已经一贫如洗了吧”
杨探长挑眉,不明白为什么扯到这里,却也老实回答。
“确实如此,陶氏回娘家就是回去借钱的。”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油罐和盐也是吃多少买多少,不会有得剩。他是个没成算的,口味又比较重,只怕陶氏留给他的油盐早之前就吃完,因此只能用水涮,希望能抠点出来。”
以前他们家没少这么干,每次新买油盐之前,罐子都被冲得干干净净的。
杨探长想到那屋子的模样,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望着白向墨的眼神略微复杂。
瞧瞧眼前人很是光鲜,却让老子过得这么窘迫。
白向墨并不理会他的异样目光,他早就做好因此而被人诟病的准备。
哪怕被人指责,他也不会违背自己和原身的意愿去照顾这么个人。
白向墨赶往案发现场,房门一打开,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
地上的呕吐物已经开始干涸,味道非常浓郁。
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底,没有什么家具,很是简陋。
白向墨穿戴好防护服和口罩,走进去开始侦查。
他先大致扫了一圈,然后用放大镜一点点的查看。
杨探长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我们已经掘地三尺,白先生你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
这个案子涉及白向墨的家人,警察局非常的重视。
否则的话,就白爹这样的底层人,他们才不愿多费一点心思。
白喜儿只要花一点钱,就能无罪走出警察局。
如今的警察局虽说比从前进步不少,却也依然见人下菜碟。
白向墨并不理会他,和李荣光一起仔细勘查现场。
屋子里很昏暗,煤油灯的亮度又不够,因此需要格外的仔细。
杨探长见他们固持己见,暗暗嗤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拦。
为了避免白向墨动手脚,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虽说他很佩服白向墨,可因为白向墨几乎是与齐铭捆绑的。
齐铭神探之名在上海滩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探长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因此,此刻内心难免有种想要看笑话的心理。
屋子并不大,白向墨和李荣光却费了不少时间,仿佛找不到他们想要的就不走了似的。
“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这屋子我可是让局里最眼尖的警察查过好几遍,绝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老师,你夹的是什么东西”李荣光的询问声打断了他的话。
白向墨左手拿着煤油灯,右手拿着镊子夹着一个黑乎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