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厅长,伸手使劲挠他。
“够了”冯厅长一把将冯夫人推倒在地,“你这些天已经疯够了,我谅你因为失去儿子失态,你要是再这样疯癫下去,我就把你关进疯人院”
冯夫人不可思议地望着冯厅长,“冯耀祖,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重复一次,你如果有一个当妈的样子,冯辉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地步。你现在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扭曲真相,搅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哈,哈哈,我故意扭曲真相”
冯夫人笑了,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声音凄厉嘲讽。
“冯耀祖,我一直知道你无耻,没有想到你无耻到这种地步。你厌我憎我,那可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比谁都心疼儿子,可他已经走了我们必须朝前看。”
冯夫人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那么的陌生和无情。
自从娘家败落开始,她其实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态度变化,明白从前更多都是虚情假意。
可今天看到他这样的嘴脸,心里还是感到阵阵发寒,睡在她枕边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可怕。
冯厅长撇开眼,不想看冯夫人眼里令人心中不适的眼神,转向齐铭三人
“齐先生,我家里现在比较乱,你们先回吧。我和俞先生关系还算不错,有空我会请他喝茶致谢。”
冯厅长看似客气,话里却毫不遮掩地以权压人。
俞长青是齐铭的头儿,这么说话明显在威胁。
孟明锐气得要跳起来,被白向墨给拉住了,朝着他摇了摇头。
孟明锐虽然没有吭声,可依然愤愤不平,气得连白向墨都不搭理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快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
冯厅长不耐烦地皱眉,望着一旁的仆人,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夫人带回房。”
屋子里没有人动,他们虽然都是近两年才到冯家做事,冯夫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猖狂,可对于这位女主人还是很忌惮的。
“还不快去,否则你们都给我滚”冯老夫人愤怒呵斥,“上海滩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附近的佣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一点点挪了过来。
“你们敢”冯夫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阴恻恻地冷笑着,“冯耀祖,你别以为我娘家现在不行了,就敢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我邓巧珍在上海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这个副厅长立马下台我现在是不能像以前一样把你捧上去,可是我想要把你拉下来却轻而易举。”
冯厅长心底一颤“你这个疯女人你这是什么话”
“我疯也是你们逼我的,这么些年我家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自己的嫁妆全都给你铺路。你无能无用,这么多钱砸下去也就只能是个副厅长,你真以为我现在没用了就能抖起来了
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了,也能把你扒一层皮,让你怎么来的就怎么从上海滩滚蛋”
冯夫人昂首挺胸,整理了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走到齐铭面前。
“齐先生,你不用担心,你说出真相没人敢动你。我平常经常跟俞太太一起打马吊,俞先生跟某些人不一样,他是真的非常尊重和喜爱自己的妻子。”
齐铭笑笑“多谢冯夫人。”
“齐铭”冯厅长急了,目光如火一般能灼人,却没有再说威胁的话。
“你们,你们这都在干什么啊还嫌不够乱啊,败家之象,败家之象啊”冯老夫人说完这句,突然就倒下去晕了。
“娘娘,您怎么了还不快去打电话叫医生,都愣着干什么”
冯厅长连忙冲了过去,面色焦急。
他看冯夫人一动不动,恼道“我娘都晕过去了,你是不是要看到家里再办一次丧事才高兴”
冯夫人挣扎,她再不喜欢婆婆,也不能这时候掉链子。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向墨,走向前道“我就是医生,让我来吧。”
“你”冯厅长皱起眉头。
“我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拿全额奖学金的那种。”
冯厅长心里矛盾复杂,一时下不了决心。
“老夫人年纪大了,这样突然倒下去就算原本没事,也很容易引起其他疾病,老人是最经不起摔的。”
冯厅长闻言连忙让开位置让白向墨过去查看。
白向墨看了冯老夫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摆出一副非常职业化的表情。
“老夫人有中风之象,我得给她放血。”
“放血你不是西医吗”
白向墨笑道“西医最早治病最经常用的就是放血疗法,有时候直接割开血管直接放血,有时候将蚂蟥放在病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