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冯大少的事你应该也清楚吧”
柳仙儿觉得腿都软了,齐铭见她摇摇欲坠,眼神示意让她坐下。
柳仙儿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才开口道
“冯大少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啊,真不是我克死他的。他都没见过我几面,况且当日他虽没成为我入幕之宾,却也抱了花国总理,哪里就会为了我要死不活。”
“你可知冯大少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柳仙儿顿了顿,最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他出手极为阔绰,特别喜欢玩乐。有时候起了兴头,还经常给姑娘们撒钱,为酒客们免单,只要他一来谁不捧着”
“不是说冯大少死于意外吗莫非还有隐情”
齐铭斜了她一眼,柳仙儿顿时噤声,不敢再多问。
柳仙儿这边再问不出什么,白向墨到她闺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把鸦片和那助兴的药丸给带了回去。
走出妓院,齐铭才问“你依然怀疑魏二少的死有问题”
“我只是例行收集而已。”白向墨摇了摇头,“目前看两人一起死亡并没有联系,想要从魏二少这边查清楚冯大少是怎么死的,这路子目前看行不通。”
“这还得等冯家消息。”
白向墨叹气“时间拖越长,越难以从尸体里获得有效信息。”
“你认为冯辉的死因并不单纯”
白向墨斟酌片刻,道“我直觉有问题。”
齐铭闻言笑着看他“没想到我还能从白大法医口中听到直觉两个字,我以为你没有证据,不会做这种假设。”
“法医工作本身就是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
齐铭眼眸微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白向墨只能解释“以前我确实会谨慎用词,现在没必要了。提出更多可能,也能给你在侦查的时候多思路。”
“为什么现在没必要”
齐铭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白向墨只能吐露心声“因为现在我可以完全信任你。”
听到这话齐铭笑意更深,“能得到你的承认可真不容易。”
白向墨不好意思笑了笑,他这么谨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一旦开始信任就不会怀疑,就算察觉对方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脑子里也会自己形成一套解释,为对方辩解从而依然信赖,不愿意相信自己信赖的人是有恶意的。
如果对方是好的,那这样完全没问题,可如果对方有别的小心思,那白向墨可就倒霉了。
这样的事以前就发生过,白向墨大学时候被人当成几年的提款机都不自知,直到对方实在太过分,白向墨也难以承担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结果白向墨反被指责,都是因为他太过纵容才让自己养成这个坏习惯。
在工作学习方面白向墨遇到一个坑,下次绝对不会再踩,生活上他脑子就跟缺根弦一样,同样的坑经常踩也不吃教训。
在从前这个性格倒也罢了,顶多自己吃点小亏,可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利用干坏事,这让白向墨更加谨慎小心。
“以后务必继续。”齐铭又道。
白向墨抬眼看他,齐铭目光真诚而郑重。
“这世道就算一开始是人,后面也会变成鬼。人心不稳,只有小心才不能受到伤害被人利用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白向墨“希望你一直能记住今天的话。”
人一旦站在高位,很容易逐渐失去同理心,从而变成了自己曾经厌憎之人的样子。
在后世就有很多屠龙者最终变成了龙。
“我会一直警醒,若有你监督更好。”隔着眼镜片,依然能感受到齐铭目光灼热。
白向墨微微怔了怔,认真地点了点头“与君共勉。”
第二天,白向墨正在家里书写资料,孟明锐兴奋地登门。
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可整个人非常的亢奋。
“白先生,昨天你让我查的东西我都查到了”
白向墨微怔,忍不住纠正“不是齐铭让你查的吗”
“哎呀,那不都一样吗”孟明锐非常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跟你讲,冯辉那小子”
“等等”白向墨直接打断他的话,“这些信息你跟齐铭说了吗”
“没呢,我一拿到消息就跑你这里来,还没来得及找齐哥呢。”
孟明锐还摆出一副快表扬我的表情。
白向墨无奈,让他先别急着说,他直接打电话给齐铭,让他过来一起听。
孟明锐嘟囔道“你干嘛急着找他啊,我专门先来找你的。”
“我只是个法医。”白向墨也会参与侦查,可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