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
白向墨摇摇头“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不足以说道。”
“说。”齐铭语气冷冷的。
“我觉得她很可能有喜欢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齐铭挑眉。
白向墨无奈,这些是曾经的白向墨地推测,毫无道理和依据,就是感觉。
从小带大就没有怦然心动过的白向墨,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敏感和敏锐。
哪怕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也难以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远远看一个人就感到开心和满足,人都看不清就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白向墨觉得,这些简直就是玄学,和他一切靠证据说话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
齐铭并没有追问,而是说
“张先生已经为张小姐寻觅好了良婿,而且已经在商议订婚的日期,预计在张小姐毕业之后正式举行婚礼。”
白向墨诧异“这件事我并没有听说过。”
“那个男人现在还在国外,过几天才会回到上海。事情没有定下,所以并没有张扬。”
“我记得张同学说过她的父亲一直想要把她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她为此非常的愤怒。”
齐铭肯定了这一点“在这之前,张小姐确实激烈地反对过,还曾有过过激举动,被张先生禁了足。”
白向墨也找到了一些相关记忆“我记得有段时间她因为生病没去上学,就是被禁足了吧”
当时有同学想要去探望,还被拦在了张家公馆外。
“张先生以不让张小姐继续读书为要挟,让张小姐最终选择妥协。”
白向墨摇头“张同学并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她看起来很温柔乖巧,其实是个意志坚定、思想进步的女性。她非常反对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压迫,是无法接受在婚姻上被父母安排盲婚哑嫁的。”
说到这里,白向墨猛地抬头。
“张先生会不会是因为张同学不遵从父母意志而起了杀意有一些封建家长无法忍受子女的反抗,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张先生的嫌疑可以排除。”齐铭肯定地说。
“为什么”
“案发当晚张先生正在南京参加晚宴,得到消息后才连忙赶回来,有很多人证。”
白向墨皱眉“之前为什么不说”
齐铭并未解释,继续说
“能够不动声色地将人杀死且焚尸,自始至终不被发现,只有熟悉张公馆的人才能做的。当时天色还早,张小姐并没有就寝,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这一切都说明她和凶手认识。”
白向墨面色顿时非常难看,愤怒斥道
“张同学一向洁身自好,不是那种人她是个受害者,你不能这样诬蔑她这是对她的侮辱”
说完这些话,白向墨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查案就是这个样子,大胆假设,然后进行调查验证。
这并不是刻意冒犯,白向墨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生气的。
这并不是他的情绪。
白向墨缓和情绪,方才开口。
“一切要等尸检和现场勘察之后才能进行判断,我希望这些猜测只限于你我。”
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传出去,张书宁的名声就毁了。
人虽然死了,却也不能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当然,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齐铭微微颔首,行了个绅士礼。
白向墨嘴角抽了抽,挺好的一个帅哥,搞这么一出瞬间一言难尽了。
“所以,你现在的选择是”
话题又被带了回来。
“我跟你借钱”白向墨咬牙“不过我要申请分期付款。”
要是放在现代他就在躺着等调查结果,可现在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命运放到别人的手上,只能选择欠一屁股债。
毕竟,命更重要。
白向墨好不容易活过来,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冤枉死了。
依照这里的尿性,即便他被定为无罪,不出点血恐怕也是很难出去的。
“分期付款”齐铭咀嚼这个词,“可以,不过利息”
白向墨瞪眼“都五分利了还要加啊”
“五分利已经是最低了,除了相熟的老客户,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优惠。”齐铭笑得蔼然可亲。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是一个有前途的人,否则别说五分利,再翻倍都不会借给你。就这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本金收回来呢。你现在还要搞什么分期付款,怎么也得加两分利。”
齐铭一副亏大发的表情,连连叹气。
“五厘”
“两分。”
“七厘。”
“两分。”
“加一分,不能更多了更多我还不了把我逼死了,你会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