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对季恒道“原来你家打得是这种主意,才故意放纵你弟弟啊唉,我就知道,季佩真是老谋深算,什么都计划好了我算是服了。来,敬你家一杯茶。这才是滴水不漏啊。”
季恒“”是吗这是我爹的计划吗我爹原来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我爹原本就知道弟弟无法在官场好好待下去吗不对吧似乎不是这样啊我觉得我家真的最重视我弟弟,不是故意放纵他啊
司俊和许和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季家不是放纵季斯,而是之前大家都习惯这样了。
不然,在殿试的时候,也不会大家众口一词,要推举季斯当探花。只是皇帝陛下和司俊脑回路不一样,觉得季斯当不了探花而已。
不过他们已经不想再和皇帝陛下讨论下去了。事情都已经这么定了,天下人无论之前如何,要参加这科举,就得习惯这件事,有什么可争执的
如果季斯除了文才之外,也有政治才华,入仕之后总会有机会。毕竟他的文采已经在大臣和皇帝陛下面前挂了号,许多人都惋惜他的才华。如果他真有什么作为,肯定比普通官吏晋升更快。若他真的只会写些漂亮文章,那就没办法了。
刘荨见季恒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实际上是被刘荨吓懵了,开始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问起季恒所做的文章诗歌。
都是一家子,季恒被季斯比到了泥底,真有那么差
文章什么的,季恒不一定全记得住。不过自己所做诗歌,他还是记得的。
季恒已经知道刘荨地位十分高,所以也拿出了自荐的态度,将其他杂思暂且放到身后。
刘荨听后,惊讶道“写的不错啊,哪里差了”
季恒不好自己回答,许和代答道“季斯辞藻更为华丽。”
刘荨瞬间了然“哦,对哦,现在的文风是越华丽越好,你的诗歌太直白内敛了,又喜欢写普通人,不受当世人欢迎是理所当然。别泄气,这世间喜爱的文风都是时时刻刻在变,在后世有一名为白居易的诗人,就推崇诗歌要直白易懂。他经常写了诗之后,念给街头不识字的老妪听,若老妪听不懂,他就会继续修改。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嘲风月、弄花草的艳丽诗风。这人在历史中的文学成就十分高,人称诗王。”
司俊干咳。
刘荨很没诚意道“哦,不小心说漏嘴了。”
许和连忙看门外,好吧,雨下得更大了。
陛下你能不能别这么嘴上不把门
季恒脑袋懵好吧,他今天脑袋一直在懵来懵去。刚清醒过来,立刻又被打懵了。
这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陛下所收的那两个有奇异手段的方士
不过,被人肯定的感觉很不错,季恒将疑问暂时压在心中,继续和刘荨聊天。
刘荨似乎学乖了,不再说什么后世后世,不过倒是就文学理论和季恒进行了探讨。
季恒不是写不出辞藻华丽的诗歌文章,只是他更喜欢现在的风格而已。所以季恒心里也是骄傲的,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认可他的人才苦闷。
现在有一个认可他的人,季恒不知道有多高兴。
聊了许久,雨终于停了,刘荨似乎意犹未尽,但是被司俊架着以非常憋屈的姿势拖走了。
季恒也骑着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季恒换了一身衣服,犹豫了一下,去了季斯的房间。
自殿试成绩放榜之后,因季斯情绪太过激动,怕进一步刺激季斯,季恒被家里人劝着绕着季斯走。
季恒到了季斯房间的时候,一个丫鬟露出十分惊恐的眼神,他一进屋,那丫鬟就离开了,估计是去找他母亲当“救兵”。
季恒心中嗤笑。弄得好像我要伤害他似的。
季恒进屋后,季斯情绪看上去还算正常,没有前几天那么绝望,只是有些低落。
季斯对着季恒拱手“大哥,恭喜。”
季恒没有回答,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伺候季斯的丫鬟很尽心,水一直是温热的。
季恒把水递给季斯,道“喝一点。你让父母担心了。”
季斯喝了水,苦笑道“是斯不对。”
虽知道不对,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痛苦。
他认为皇帝是一位明君,可他却被这明君放弃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他现在陷入自我怀疑中。他曾经获得的夸赞,或许并不是真实的。
季恒见到的季斯一直是神采飞扬,令他羡慕。如今季斯如此低落且充满自我怀疑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怪不得父母小心翼翼,唯恐伤害了他。
季恒有些想打退堂鼓。
若今日所遇上那贵人所言为真其实他已经信了贵人的话,试卷刊发的时候,季斯就会知道了差点落榜的真相,现在不必要告诉他。
季斯苦笑道“家里人都对我小心翼翼,连给大哥祝贺都不敢,大哥也认为我这样输不起吗”
季恒愣了一下。
季斯道“大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