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瑟瑟发抖传话“陛下说,若州牧不上坐陪他说话,他就下来陪你坐了。”
司俊“”
竖着耳朵偷听的众官吏“”
司俊按着眉头。他错了,他不该为了显示出帝王威严,给刘荨单独弄一张桌子椅子。他应该把桌子排成椭圆形长方形之类,让刘荨左右都有人坐着,陪他说话解闷。
“司公快去吧。”公宇忍笑,“陛下大概是无聊了。”
司俊苦笑“陛下总有办法称心如意。”
公宇大笑“没办法,那是陛下啊。”
司俊叹了口气,抬头见刘荨已经吩咐人加桌子加椅子,心想还好刘荨记着装一下,没让自己和他并列,不然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待桌椅摆放好之后,司俊才起身走到新增加的桌椅处坐下。
刘荨冲着司俊眨眨眼睛。
司俊无奈叹口气“陛下,看歌舞也会无聊吗”
刘荨装委屈“无聊啊,都没人陪我说话,我总不能自言自语。”
司俊道“陛下可以安静的看。”
刘荨道“那多没意思啊,我得有人分享看歌舞后的感受啊。”
司俊“你是不是还要交一篇观后感”
刘荨闭嘴了。不过他目的已经达到,闭嘴也没关系了。
见司俊换了位置,益州官吏窃窃私语。有人将侍女三番五次请司俊上座的事传了出去,付寿叹息“陛下是想向众人表示对司公的看重吧。”
付风面无表情道“不,我想陛下只是因为没人陪他说话,无聊了。”
付寿“”
他忍不住敲了下付风的脑袋“胡说什么。”
付风叹气。
付风两个哥哥开始拉着付风偷偷道“你为何要这么说”
付风看了付寿一眼,付寿威胁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付风一点都不怂的回了一眼,道“陛下的心思没咱们想的那么复杂。陛下是至情至性之人,什么敲打什么隐晦的意思,他从未想过。此举只要往最简单的方面想就成了。我见陛下百无聊赖,肯定只是单纯想找司公说话。不信你们瞧,司公上座之后,陛下的话绝对停不下来。”
付寿扶额。
付风两哥哥立刻看向上首处。
哦,的确皇帝陛下的严肃表情变成了好开心好开心,一直面对着司俊嘴张张合合,目前还未停过。
嗯,虽然觉得皇帝陛下没那么傻白甜,但莫名信了自家小弟的话怎么办毕竟自家小弟和皇帝陛下好像很熟的样子。
也有人问了公宇此事,公宇微笑道“陛下心思,我等怎能乱猜总归是和司公友谊深厚罢了。”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自然不信。
这肯定有阴谋,说不定皇帝陛下和司俊已经开始有间隙了他们要考虑站队了
翟阳因身上官职不高,虽然赴宴,但位置很靠后。他听着周围窃窃私语,心中嗤笑,脸上也不由带出几分。
益州庸人也不少嘛。
陈文扯了一下翟阳衣袖,让他忍住,不要开嘲讽。
翟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陈文怎么老是盯着他,他爹都没这么管着他,心烦。
孔瑾则一如既往的低调,全当没看到。但他心里想的和翟阳差不多,益州庸人也这么多,明摆着皇帝陛下是不计较这些俗礼,单纯只是找个人聊天罢了。你们这群庸人非要用自己不擅长阴谋的脑子来阴谋论,就只能和皇帝陛下的想法南辕北辙了。
至少你们在脑补司公和皇帝陛下又在进行什么权力上的交锋时,看看两人表情成吗皇帝陛下笑得多灿烂啊,司公笑得多温柔啊。
不过孔瑾并没有觉得两人气氛乖乖的。因为这个时代,君臣关系、挚友关系,是比夫妻情人更亲密,更黏糊。皇帝陛下和司州牧的相处非常自然,非常正常,完全让人不会多想。
司俊借着看歌舞的空挡,扫了底下人神色。
刘荨问“怎么看出了什么”
司俊道“益州人心也不是那么齐。”
刘荨道“那是自然。只要他们不坏事,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也不在乎。只要露出马脚,再抓出来打小屁屁就成。对了,你不是说方士吗我等着看戏呢,怎么就只有些歌舞,连戏剧都没有。”
司俊无奈“这个时候,戏剧还没出现呢。”
两人将侍从侍女挥退,歌舞的声音够响亮,两人压低声音,其他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聊天没什么顾忌。
刘荨道“啊,是吗我还挺感兴趣的。不过现在我搞戏剧肯定会被人说玩物丧志,唉。”
司俊道“待天下平定后就好了,陛下可以借其他名头发展戏剧。”
刘荨摸了摸下巴,道“说得对,我可以借宣传英雄事迹的名义嘛。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方士表演啊。我好无聊。”
司俊无奈“好吧,不看歌舞了,直接进入正题。陛下宣人觐见吧。记得自称该换了。”
刘荨道“好好好,朕征曾怎。”
司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