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时候,突然被杂草被绊了一脚,虽然方昭远尽快反应了过来,但是在战斗的时候,一瞬间的分神和失误,都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不过
阿壤也有些疑惑。
他总觉得自家哥哥似乎似乎似乎
阿壤歪着脑袋,慢慢想着一个合适的形容。
就好像是在溜着对方玩儿
他明明一开始就能彻底解决掉方昭远的。
阿壤对这一点十分确定。
也是因此,他才会悄悄地帮点儿忙,不然。
谢千钧自然发现了阿壤的那些小动作,不过鉴于阿壤本人仍旧乖乖地坐在树冠上没有下来,谢千钧还是决定就当做没看见。
“哥哥。”看见谢千钧跃上了树冠,阿壤连忙起身,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正好这里是深林,“让他当花肥不好吗”
“当然好。”谢千钧贴着阿壤坐下,“可如果仅仅是那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那哥哥要怎么做”
“你觉得,我要是把方昭远的存在,告诉那位明面上的掌门之子会如何”
“或者,将云玉梓的那三层皮彻底剥掉”
“还有,那些将方昭远引为知己的人,若是知道了方昭远真正的面目,又会如何”
阿壤眨眨眼睛,“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我们是没有,但是云玉梓的鹤鸣轩有啊。”谢千钧打开地图,笑了。
不过,下一瞬谢千钧脸上的笑意就都收了回来,因为,阿壤又开始问问题了。
“哥哥,娈童是什么意思”
谢千钧
“你从哪里听见的”
虽然是谢千钧亲自带着阿壤去花楼里吃东西的,但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十分确定,已经全都隔绝在外了。
阿壤虽然能够察觉到一个人心底最本质的情绪,但是还没有到读心的程度。
阿壤伸出手指,往下面指了指,“我听那个叫做方昭远的人说的。”
谢千钧
“还有,哔,哔,哔”阿壤睁着一双大眼睛,和谐词汇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都是什么意思呀”
谢千钧
谢千钧现在十分惆怅,阿壤好学他当然是十分满意的,但是我们的好学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为什么别人的具体计划听不见,但是这些不和谐的东西你却听的这么清楚
嗯
几日后
鹤鸣轩失窃。
云玉梓莫名失踪。
半月后。
谢千钧带着阿壤,踏入了天玄门。
看着已经彻底无人的天玄门,谢千钧不由得想起了这段日子所听来的那些消息。
天玄门惹上了大麻烦。
据传,动手的是琼云门的人。
而在这之前,并不曾听说天玄门和琼云门之间有什么过节。
而琼云门,在十九门中位列十三,而且这个十三已经保持了很长的时间。
如果说谢千钧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有弄清楚那个敢和孟氏宗族勾结,窃取太虚仙宗的地级功法之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三宗下手。
“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大概早就被自己给蠢死了吧”
谢千钧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从阿壤的嘴里听见类似毒舌的话。
也不对。
阿壤以前说话也很“毒”,不过那是因为当时的阿壤不谙世事,总是实话实说,不懂周旋和给别人留面子。
而现在大约是故意的。
不过谢千钧很喜欢。
他抬手在阿壤的脑袋上揉了揉,阿壤的发丝一如既往的柔软,就像是他的心。
“那个琼云门下手真的好狠啊。”阿壤在天玄门的地界上转了转脑袋,“这里好空。”
没错,空。
没有血迹,没有断壁残垣。
甚至那挂在树枝上的风筝也仍旧在随风飘荡,除了被枝条划破的口子以外,崭新如初。
只有人不见了。
谢千钧扫了一眼天玄门的大殿,里面方桌上还有几个茶杯,杯盏中的茶水已经干透了,只有茶叶还堆积在碗底。
“这里就像是有人一瞬间彻底消失了一样。”阿壤弯下腰,认真观察了一番之后,笃定地道。
“看来,那个总是排位十三的琼云门,也有些神秘。”
证据是谢千钧不辞劳苦,一家一家亲自送过去的,正是因此,他才有些惊讶,被方昭远坑的人还真的是来自各处啊。
甚至还有琼云门的某位核心弟子。
若是没有谢千钧的插手,将来方昭远积攒力量,准备彻底结束天玄门内部的分裂之时,想来必然会一呼百应,同时,这些人还能为天玄门接下十分有力的“外援”。
不过,那也只是本该罢了。
被谢千钧这一掺和,方昭远披着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