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吧衍衍之”
贺衍之移开眼,沉沉地“嗯”了一声。
表情在别人看来很正常,但非秦毕竟是他的老合作伙伴,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这家伙好像很不高兴啊。
酒席散后,非秦被贺衍之堵在了地下停车场。
“诶,你要看”非秦一脸懵逼地掏出信封,随即被贺衍之一把抢走,把他心疼地直跺脚,“诶,轻点,轻点,你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我弄坏了,回家可不好过”
贺衍之翻开信封,抽出那张门票,上面可爱的字体再眼熟不过。
他瞥向签名的位置,停了一下。
习惯性画心的年轻人似乎粗心大意地忘记了啊。
把那个自己没有的信封拍回非秦怀里,贺衍之一言不发戴上头盔,跨上自己的坐骑哈雷,轰隆隆地走了。
非秦“诶这家伙是喝多了不成”
不对啊,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喝茶好不好。
“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衍之进门换鞋,柏栩川趴在沙发上玩手机,闻声翻身爬起来,手机一扔,扑过去嗅了两下,有些意外道“居然也没有喝酒。”
男人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年轻人,搂着手感柔韧的某节节脊椎外部的皮肤,声音有点发闷“嗯。”
他老老实实说“你不喜欢。”
柏栩川怔了下,不禁笑眼弯弯“我不喜欢,你就不喝酒了”
“傻。”他下了结论,戳了两下对方的肋骨,又顺手揩了把完美腹肌,心痒痒的凑上去亲了下,“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贺衍之低头更深地吻下去,然后停下说“那为什么没有我的票。”
柏栩川不解地问“什么”
“门票。”他绷着脸,微微垂头,玄关处的灯直直从上往下扫,使得深刻的眉骨下,眼窝处的阴影更深邃。
贺衍之,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杵在那垂着空空的两手,愣是透出了几分委屈,看得柏栩川心里咯噔一声。
“门票你是说我演唱会的票”柏栩川想了想,哭笑不得道,“你在气这个当然有你的了,怎么,是不是非导他说了什么”
“他给我看了他的票。”声音十分低落。
“我没有。”
现在就委屈,特别委屈。
柏栩川
夭寿。
衍之看上去很伤心,因为我没有给他门票。
男人伤心的样子,看得他愧疚极了。
“有”柏栩川急忙道,“有的,还有,其实送出去的那些票,是老扎帮我整理的名单啦,我就核对了一遍祝词有的是我想的,更多的是工作室的人准备好的。”
“老扎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当然不会把你算在关系者名单里。”
柏栩川抱住恋人的肩膀,安慰地亲亲他唇角“你的票我早就准备好啦,只是祝词还没写好,你等一下”
他噔噔噔跑回沙发边,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拿起笔对着那张门票背面的空白苦思冥想。
贺衍之走过来,坐在他身后沙发上,劈开腿搂着他,低头将下巴支在他顶心。
“没想好”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
温热的气息袭进耳朵里,柏栩川缩了下,赶紧提笔唰唰一气呵成。
最最亲爱的衍哥
来看。
川心
周城体育场。
首演。
最后一首歌结束后,会场先是安静下来,然后不知道从谁开始喊
“安可”
“安可”
那一声声呼唤着今日主角的安可声,渐渐由弱转强,直到席卷整个体育场。
两分钟后,逐渐安静下来。
忽然。
“砰”
黑暗里,烟花冲上天空,灯光骤然而亮。
被所有人喊着名字的偶像从天而降。
他穿着家首席设计师为他定制的舞台装,衣服表面的亮片在夜空里闪光,却也没有他的眼睛明亮。
所有人仰望着他。
他们都站了起来。
“柏栩川”
“我爱你”
人群中,贺衍之也朝着他,无声地说了那三个字。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扫到了内场的关系者席,将将好就落到了正中的他身上。
大特写。一边是缓缓落到舞台上,刚拿起话筒的青年偶像,另一边是不知自己被镜头扫到,凝神注视着舞台的天王巨星。
“啊啊啊啊啊啊”
“是贺衍之”
“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来了”
“刚才他那个口型你们看到了吗我要窒息了,我需要抢救”
“什么口型我刚刚没看到啊崽崽他你快看啊”
舞台上的青年敏感地察觉到观众席上的骚动,他不自觉回过头,望向上方侧面远处的大屏幕。
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