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耳朵,身后程锦棠的味道在夜风的吹拂下不住地钻进珺宁的鼻子里头,随后她便感觉对方的身体渐渐靠近了自己,在她的耳边说道,“新年快乐”
闻言,珺宁也将双手弯成喇叭状,冲着天上大喊道,“新年快乐相公,我最喜欢你了”
喊完,就感觉捂在自己耳朵的手微微一颤,随后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直接就拥住了自己,“我也是”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像是那酿了多年的陈旧,叫珺宁的脸立马就晕红了一大片。
新年过后,珺宁和程锦棠便又踏上了回四九城的道路。
与之前来时那一个半月的折磨相比,回去的路程实在是太轻松自在了,程锦棠的瘾现在已经很少发作了,就算发作也不会是之前那种痛苦不堪的模样,随意就能挺过去。
倒是珺宁发觉自己好似有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她算了算时间,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不知所措倒占了巨大部分。
想一想之前她和程锦棠那种事情的频率未免太高了,中招了也是难免的事情,但她年纪也实在有些太小了,十六岁啊,这么一想,珺宁就有些哀怨地看向了
程锦棠。
都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发作留下的后遗症,每一次他瘾头发作的时候,就喜欢折腾她,看着这么禁欲冷清的模样,谁知道竟然那么“人面兽心”,每一次都要珺宁叫停,不然还真不知道对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吸了那种东西对床上有碍吗她怎么就在程锦棠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有碍的地方
反而那么那么“禽兽”
程锦棠倒被珺宁那控诉地眼神看愣了,转身将她抱在了怀中,“怎么是我又有哪些地方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珺宁有些泄气地叹道,因为真的没有啊,程锦棠对她几乎已经到了一种无微不至的地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照顾得非,常,好
都是她自己不争气
但随即珺宁眼珠一转,在心里坏笑了下,转头就可怜巴巴地看向程锦棠,“相公,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呜呜,好多东西都吃不下去了,吃下去也想吐,老是觉得好恶心,还总是困想睡觉,怎么了相公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我还不想死,我还想陪着相公”
珺宁带着哭腔直接就扑进了程锦棠的怀抱当中,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而另一头程锦棠的表情倒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愣地半天都回不过来神,随后手有些颤抖地抚上了珺宁的肩膀。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相反因为戏子这个
行当的复杂和他的年纪,程锦棠懂得甚至比别的男人都要多,当然明白这样的情况到底来自于什么缘故,他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二人还在船舱之内做了那种事情,船一直摇摇晃晃的,珺宁的表情也比以往要痛苦些,难道
这么一想,程锦棠在船靠岸的一瞬间,立马抱起珺宁,甚至连两人的行李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奔向了药房。
一路上珺宁一直提醒他拿行李拿行李,对方却像是屏蔽掉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似的,哪里还顾得上行李,现在在程锦棠的心目当中,珺宁的身体,甚至是另一个小生命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怜珺宁看着那短腿的小伙计跟着身后,拖着个他们两人的行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喊,“客官,客官,你的行李,你的你的行李不要了啊客
官”
珺宁窝在程锦棠的怀中,看着那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纪的小伙计,又看了看那一脸冷峻的程锦棠,愣了下,随即开怀大笑了起来,基本一路上都是她欢乐的笑声。
等到了那叫回春坊的药店时,抱着珺宁的程锦棠也只是微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连大喘气都没有,倒是抱着行李跟着身后的小伙计差点跑断了腿,满身大汗,嘴唇发白,还是药店的小伙计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连忙拿了碗上面飘了几片绿叶的水给他灌了下去,对方的脸色才终于好了许多。
而这时,珺宁的诊断也出来了,真的有了身孕。
这使得程锦棠本就冷凝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冷酷了,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看得那给珺宁把脉的老
大夫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许久,程锦棠才终于机械地转过头看向珺宁的方向,随后就朝着她一咧嘴,那模样叫珺宁偶读有些不忍直视起来,太傻,太傻了,嘴角要是再流点口水就跟原先常宁胡同口那个时常徘徊着的傻二一模一样了,虽然程锦棠的颜值高一些。
然后珺宁就瞪大双眼,看着程锦棠傻笑着转身走到了那追来的小伙计旁,从他的手边接过两人的行李,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圆直接就塞进了那活计的手中,只把那活计吓得差点将手里的银圆扔出去,一叠声地他不能要,不能要,说着就要走,可谁知,程锦棠硬是将那银圆塞进了对方的怀中,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抱住珺宁就开始往两人的常宁胡同走去。
他的步子太大,动作又太快,小伙计早就因为之前的追逐战而两股战战了,又哪里还有力气再追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