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苦头才能总结出这样的经验来啊,他
根本不敢相信
后来他们二人便渐渐以师兄弟相称,他也渐渐了解到了他的过去,他的身份。
原来他竟是北昊被送来南楚的质子,他问他,你都不见了这么久了,南楚都没发现,要不我们就这么逃了吧,不去南楚也不去北昊,我们好好找个地方娶妻生子,不比你在南楚为质来的舒服。
可听闻他这么说的裴夙,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想他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笑容了。
他说,不,那些人还在等着他,他怎能让他们失望
之后他便回了南楚,继续做他的质子,而他这个师兄也不愿裴夙一个人孤军奋战,之后便一直在暗地里帮他做事,也了解到了更多裴夙的事情。
早年失母,被算计着来了南楚为质,因为质子的身份,也因为那容貌,吃了无数的苦,早在南厉天之前,就有南楚的王孙贵族打过他的主意,所以裴夙才对那种事情那么了解,也那么排斥。
而他掉落的悬崖的那一日,正是南楚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李珺宁的二哥,李君旸故意放狗咬他,才让他失足摔了下去,可以说他后来在南厉天那里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由李君旸而来。
所以在得知他与南楚的四公主成亲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讶,在对方抛弃那什么四公主回了北昊,他又觉得那么理所当然。毕竟对方对南楚皇室的厌恶比他要来的多得多才是。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裴夙,他这个师弟过得实在太苦,当初南厉天留在他体内的那些余毒到现在都没有清干净,所以每当天气变化时,都会
发作,那种痛苦实在是常人都无法忍受的,之所以离开那个四公主,恐怕也是怕自己以后会拖累她吧,而且两人干的可都是掉头的事,成则生,败则死,与其跟着他们连生死都无法预料,还不如将那娇公主放在南楚,至少她能好好地活下来。
他刚刚吐血了,想必体内的余毒又开始作祟了,现在闭着双眼怕是正在忍耐吧,叹了一声,白衣男子快速地往外走去,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那南楚公主。
真不知道他这个师弟怎么就一定要跟南楚皇室杠上
另一头的珺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前方的北昊都城城门,呸地一声吐一口唾沫,一路吃灰吃到现在,终于到了。
她直接就朝城门走去,将自己的路引递了上去,那
路引是她半路从一个大汉身上顺过来的,反正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打老婆,珺宁顺的心安理得,那种人这辈子都不需要出远门了
而进了城,珺宁直奔客栈,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见自己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才终于换上女装,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便出门逛街买东西去了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得自己,她还就不信了,这么漂亮一个娘子,裴夙会不要,哼哼
却没想逛了许久,裴夙没招来,倒招来了一个好色的纨绔。
只见对方带着个打手,将自己团团围住,一脸地说道,“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娘子啊美,真美这样一个倾国倾城之色,小爷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你们说,她是不是比那那芸香楼里的玉娘还美哈
哈哈”
说完,便发出一阵鸭子般的笑声,伸手就要来摸珺宁的脸。
就在珺宁想着是先掰断狗爪子再踹下面,还是先踹下面,再掰断狗爪子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她身后如风一般地掠过,一脚就将那纨绔踢飞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人事不知了。
然后那人就和那纨绔的打手打了起来,同样一人一脚,踹得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等那人停了下来,珺宁的眼睛瞬间一亮,然后猛地朝那男人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精瘦的腰身。
“相公我想你了”抬起头,看着那人脸上带着的恶鬼面具,笑嘻嘻地说道,似是对对方之前不说一声就抛下自己的行为毫无芥蒂一样。
两人的再次相遇仍然和初遇那日一样,与灯火阑珊处遇见最爱的人
这样的人,叫他怎么放得下裴夙心中酸涩,一把就抱起珺宁,几个起身,两人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停下,珺宁发现他们两人竟到了一个陌生的悬崖边,头顶是稀稀落落的星星,月亮被云彩半遮住脸,但周围的光线还算明亮,风有些大,吹动着两人周围那些杂草和残败的花四处飘动,再配上对方拿下面具之后,那满脸的冷漠与严峻。
珺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氛围不像是死里逃生,久别重逢的喜悦场面,倒像是分手的最佳场地啊
所以裴夙绝对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
“你来做什么”
你听听,这无情无义的开场白,说不是分手,珺宁愿意直播吃翔。
“我来找你啊,相公”珺宁高高兴兴地上前就想拉他的手,却没想被对方直接就避开了。
好,老娘记下了。
裴夙深深看了珺宁一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