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没关系,因为我发现,你比我怕死。”
“”齐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了,不然一定会被噎死的,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她背上的伤,你也明白,需要割开,再缝合。”齐毓讪讪的开口,萧泽取下了地牢外边挂着的火把,放在一旁。
有些担心的看着慕雪莹,“阿雪,我现在必须要把这箭头拿出来,你忍着些。”
慕雪莹起先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忍着些,直到萧泽取下刀子,缓缓的割开她的衣服,她才惊恐的睁大眼睛。
刀子在火上烤成了红色,萧泽抱着慕雪莹开口,“我不想让他帮忙,所以阿雪,一定要忍耐着。”
慕雪莹轻轻的点头,有些害怕的看着萧泽,这两人到了现在都不往腻歪一会儿,齐毓虽然是个小人,可小人有时候也是个君子,他背对着萧泽和慕雪莹转过身去。
萧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按了按,然后找准一个位置,毫不手软的割了下去,“啊”
慕雪莹的惨叫声霎时间响彻了整个牢房,她痛的想要逃开,可却被萧泽死死的压制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齐毓就在慕雪莹的不远处,慕雪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想着自己就是因为这个那人才会遭遇这些苦难。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齐毓,毫不犹豫的抓起齐毓的手就放到嘴里啃。
“啊”这回轮到齐毓惨叫,慕雪莹下嘴毫不留情,齐毓都感觉自己的皮肉被咬破,若是在这么下去,齐毓觉得这个人就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
“闭嘴。”萧泽被齐毓吵得头疼,齐毓有些讪讪的,也觉得自己跟个小姑娘一样交出来十分的丢脸,却又不好回过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看着不远处,默默的觉得手疼。
萧泽一点点的划开皮肤,找到箭头深挖下去,废了好哒的力气才把箭头给挖出来,扔到地上的时候才看到上头沾着慕雪莹的血肉。
那些倒刺被磨得十分尖锐,若是硬生生的扯出来,非要扯出一个血窟窿不可,萧泽瞪着齐毓,悄悄的留下那枚箭头。
这东西,迟早是要换回来的。
血液流动还未曾停止,萧泽沉默的捂着伤口,可慕雪莹的情况并没有多好,萧泽扯下她头上的发簪掰开,然后扯下自己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咬咬牙开始缝合伤口。
慕雪莹的眼泪一直不停的落下,她已经痛的麻木,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齐毓看着自己的手腕,暗自咬牙,这女人可真的是够狠啊。
萧泽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怎么可能是无动于衷的,只是他们需要活下去,他们需要好好的活下去,若是不好好的活着。
那么曾经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
慕雪莹的肩膀上还有血迹,萧泽俯下身轻轻的吻上那道伤口,慕雪莹浑身一颤,“阿阿泽”
更让慕雪莹震惊的却不是这个吻,而是落到背上的那些湿润的痕迹,她感受到了萧泽的眼泪,心中一阵的酸楚。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就是有点儿疼,你也知道,我本来就爱哭呀,你哄哄我就好的。”慕雪莹慌乱的语无伦次,又不想让齐毓知道萧泽哭了。
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她不准任何人知道,慕雪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萧泽紧紧的抱住,她这会儿衣衫有些凌乱,雪白的皮肤有一些露出来,上头却不是光洁一片。
上面有许多的伤疤,有的好了,有的还未来得及治疗。
萧泽心疼不已,他虔诚的亲吻那道伤口,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慕雪莹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自己是痛还是不痛,“阿泽扶我起来好不好”
萧泽听到她温软的话语,终于放开手,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告诉她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慕雪莹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她浅浅的闭上眼睛说自己有些累,说想要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萧泽,让萧泽不要离开她。
“好,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萧泽的承诺从来都是这么的轻描淡写,却是用生命去遵守那份诺言。
齐毓看着这两人,颇为不耐烦,“她不是好起来了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萧泽抬起眼,阴冷的盯着齐毓,这笔账他们可要好好的想想要怎么算。
慕雪莹的情况并不算很好,娇滴滴的小公主,就算再怎么能够忍耐,心智可以忍,可身体却是办不到的。
她发起了低烧,萧泽不停的给她擦汗,却怎么都没有办法,还是巡逻的人瞧着他们可怜,送过来一壶酒。
从中萧泽也明白那个女人的身份,她是这个部落的大祭司,天赋异禀的祭司。在这个神明决定一切的时代,那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尤其的崇高。
“多谢。”萧泽仔细的记住那个人的模样,接过手里的酒,从自己的身上撕下衣服,然后一点一点的擦拭慕雪莹的脖子和额头,他心中的焦急是从未有过的。
他这会儿一边担心一边在打算要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