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益州,落在诸葛亮的手里,或者说是她曾经动过手要取之性命的刘禅手里,她只有死路一条,故而,她逃了。
对此,诸葛亮没有让人去找,只是上奏请刘禅封孙权的长子为赵王。
“丞相,吴王本是孙权所受,今改以封为赵王,是否不妥”
“认魏之封号,匡复汉室就成了一个笑话。王爵一位,不过是为了安定江东的民心而已,有这个王爵,虽非孙权当日所受,王爵依然还是王爵,于孙氏而言并无影响。他们是不会有意见的。”诸葛亮掷地有声地说,一句匡复汉室,无人再对此表示置疑。
“江东之事,诸位还有多费心。”合众人之力,可定天下,安天下。
比起曹盼一得江东就大张旗鼓的要改制,诸葛亮却是任用孙权早先安排的那些人,并不对江东的局面做太多的改动,就连诸葛瑾,诸葛亮也问了他一句是愿意留在江东,还是随他回益州
“江东已归你与曹魏所有,我已为你的手下败将,去哪里,听你的安排就是了。”诸葛瑾与诸葛亮战到了最后,终无一兵可用而被擒。
“如此,阿兄随我回益州。”诸葛亮不以诸葛瑾的态度为怒,只是做了一个于诸葛瑾,于益州而言都是极好的决定。
诸葛瑾道“孔明,将来,你会后悔与曹盼灭了江东的。”
将来的事,未到最后一刻,谁又敢说得绝对。曹盼如今势大,而且所作所为与诸葛亮虽道不同,却又殊途同归。曹盼不急于此时对益州兴兵,而是要稳定江东,甚至是整个大魏,曹盼,深谙兵家之道,当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但在这一点上,已经有了两季稻谷的魏国,再得江东这等鱼米水乡之地,将来曹魏的粮响必非益州可比。
思虑之下,诸葛亮也在想究竟该如何的解决粮草之事,曹盼那两季的水稻,天下百姓无不心动,当权之人也无不心动,但那样的粮种,该如何得,如何取
尚未归于益州,路到武陵郡时,诸葛亮特意的去了一趟田间,已经快要入冬了,百姓们正在田间翻土,诸葛亮寻了一个老伯问道“老伯,此处一片,种的是那两季的稻谷吗”
“那是自然,咱们陛下早些年夺得了武郡,次年就在武陵各地推广了,咱们这家家户户种的都是两季的水稻,如今是家家户户皆有余粮。”被诸葛亮所问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伯,眉开眼笑地回答诸葛亮。
诸葛亮眼睛一闪,面上依然沉着,“不知各家各户留了多少粮种”
老伯听着诸葛亮的话倒是警觉得很,“怎么,你家中没有这两季的粮种”
“正是,家中依然还是那一季的粮种,听说这两季的粮食,我还以为是传言而已。”诸葛亮瞧着就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他这般说话,老伯摆手道“绝非流言,而是货真假实。不过,凡魏国之内,皆已推广两季的水稻,你没有,必然是那江东或是益州地界的人吧。”
诸葛亮倒也不欺瞒,“正是。粮食是百姓的命根子,百姓皆思温饱罢了,我也只是想让百姓都能像你一般吃饱穿暖。”
老伯听着这真诚的话,笑了道“你莫不是当官的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当官的,有一颗实实在在的想着百姓的心,难得,难得。”
这一声夸赞,一旁的马谡道“我们丞相最是一心记挂百姓的。”
“我们陛下更是。瞧瞧这两季的粮种,那就是陛下让人研究出来的,如此利国利民之大事,放在心里又做成的,就只有我们女帝陛下一人。”老伯一副很是引以为傲的模样,马谡忍不住地道“如今这武陵郡已非魏之所有,往后莫要提起那魏帝,那是窃国之贼。”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老伯一听那辱及曹盼之言,立刻变了脸色,诸葛亮唤了马谡一声,连忙安抚大叔道“老伯莫怪,我这兄弟一时口不择言,非有辱人之意,老伯莫怪。”
与那老伯作了一揖,诸葛亮没有忘记正事,“不知这两季的粮种,能否卖我们一些,我们也想带回蜀地,若能在蜀地推广,也是造福百姓之利事。”
百姓知百姓之苦,老伯看了诸葛亮一眼道“我看你是真心实意为咱们这些百姓的,粮种一事,我就帮你问问,因着从前秦将军得闲总爱带我们开垦荒地,各家各户倒是习惯了预留多一些粮种,就备着要用上。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秦将军到现在都没有带兵来。不过,咱们的田地都够多了,再开得多了,反倒是顾不上了,许是秦将军也察觉了。我去帮你问问粮种的事。”
“多谢老伯了。”诸葛亮真心实意地与那老伯作一揖,老伯拍拍身上的衣裳走了去。
诸葛亮道“与武陵和宜都的太守下令,无论这两郡的百姓如何称赞魏帝,任何人不许跟百姓争执。”
马谡听着甚是不满的道“可是,武陵郡与宜都郡都已经归了我们了,他们还口口声声夸着魏帝,这像是什么样”
诸葛亮道“那只能证明她得民心,想要民心向着我们,那就要做得比她更好,而不是责怪民心偏向她。”
万万没想到诸葛亮是这样的反应,马谡顿了半响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