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母和张明宇都骗了”
“行了不用念了”陈月洲剥完了最后一个橘子,皮往盘子里一放,“走,打印文件走”
半小时后,三份文件安安静静地躺在张明宇的床头。
一份,伤情鉴定,里面夹着他右眼眼球萎缩的检验报告;
一份,房产证复印件,里面夹着他父亲把第二套房子过户给三弟的证明;
一份,亲子鉴定,里面夹着李娇娇肚子里孩子生父的真实信息居然还是个黑人。
全部是陈月洲直接找478,用最后的一枚新手金手指兑换来的。
虽然取证不难,但他最近累了也发了,二三十积分出手丝毫不觉得心疼。
离开后的第三天,系统传来播报音
陈月洲舀了勺燕窝慢慢喝了,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雾霾下的世界一片灰青,什么都看不见。
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各个行色匆匆,把冰渣踩得漆黑,和水渍混在一起脏兮兮的十分难看。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身份证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身份证。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证和银háng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