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才不和的,我小时候过得这么难过、长大过得这么卑微,都是他们导致的
可是看到他们寻死觅活,我又会很贱地想起小时候他们对我的点点滴滴的好,我又觉得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啊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生了我而必须抚养我,法律规定的,我也知道他们对我的好都微不足道,就算是对一条宠物狗可能都比对我好
可是可是我还是会想起那些小时候的事,就没办法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我想让我们家和平,我想让爸爸妈妈好好的,我不想看到他们以为我四分五裂
苏珊,苏珊我到底怎么办啊”
陈月洲“”
他能怎么办
赵韩洋梓把话已经说得这么死了,他这时候还能告诉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吗
他也想像吕佳音一样被手腕上给一道疤吗
这时候能怎么样
陈月洲道“你跟你爸妈争取一下,就说这个孩子你一定要要,让他们妥协一下。”
“这”
“洋梓,既然你不舍得割舍你的父母,也不舍得割舍你的儿子,你就必须自己去争取,争取让他们能够共存,至于怎么共存,你得去和你父母商量。”
“我”
“你妈不是擅长自杀吗你爸不是擅长离家出走吗你就告诉他们,不让养儿子你就要去死,然后离家出走不跟他们联系,看他们能怎样。”
“这样可以吗”赵韩洋梓小心翼翼地问。
“你试啊不试怎么知道啊”陈月洲揉了揉眉心,闭上眼休养生息。
一周后,陈月洲出院。
这一周里,赵韩洋梓通过拿玻璃瓶对着脑袋并离家出走三天,终于让父母接受了抚养孩子的请求。
隔天,她就和梁乃恩去民政局交还了结婚证。
她的母亲韩笑替她收下了梁家的三十万转账,答应替她保管,等有需要的时候再交给她处理。
而梁乃恩一家,在离婚后的当晚就乘坐飞机离开了北川,他和父母居住的房子也被挂在了物业的二手转按揭网站上。
第三天,眼见着陈语轩和陈晴飞机即将落地,陈月洲为了避免两个小姑娘见到自己哭哭啼啼的太麻烦,又替她们报了个长达二十天的旅行团,二人还来不及见到陈月洲,当晚就被新的航班送走。
等到出院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胳膊也能小范围活动,就是狰狞的伤疤没法去除,只能等任务完成拿逆转币兑换祛疤药剂。
赵韩洋梓前来接迎,顺便送来了梁莎。
见到陈月洲的那一瞬间,蜷缩在地上的梁莎像看到了金子的淘金者般疯狂地扑了过来,原本爬呀爬的四肢不知怎么的就忽然站了起来,两条肉乎乎的小腿一癫一癫地朝着他冲来。
“妈妈,妈妈,妈妈”
小姑娘涕泗横流冲进陈月洲的海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眼前这个眉头紧皱的少女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望着怀中圆鼓鼓的肉团子,陈月洲恍惚日子过去才多久啊,感觉梁莎又大了一圈,孩子成长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苏珊。”
看着梁莎转头不认亲妈的行为,赵韩洋梓哼了声,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但还是笑着开口“苏珊,我已经把梁莎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了,我爸妈其实并不是很希望我要孩子的抚养权,所以能送一个是一个,他们并不在意。
我打算回天津生活了所以,梁莎就拜托你了,你也要,保重了。”
陈月洲闻声,轻叹一声“所以,你打算继续和你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吗”
赵韩洋梓微笑“对啊,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啊。”
六月逼近七月,三伏天将近,整个世界都火辣辣的热。
太阳天天火伞高张,窗外知了没完没了叫得人心烦,陈月洲原本想出门做个短期旅行换换心情,可做为一个标准的右撇子,右臂受伤极大地限制了他的行为能力,还有个小孩子要照顾,于是只能天天拉着帘子,闷在家里一边吹着空调吃火龙果,一边看着英语书。
直到二十三号那天,查了两个小鬼的成绩,他长久以来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陈语轩612分,陈晴439分。
陈语轩的成绩如果是它省考生其实还是有点悬的,但好就好在她是北川户口,只要今年报考北医的人没那么多,基本就算稳了;而陈晴,分数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他已经研究过北川几所名字里有“北”有“医”的公办医科类院校,也查过有哪些热门和冷门专业,填志愿的时候秀一把,考上的难度应该不大。
陈月洲迅速打了一份志愿参考表给两人发过去,然后悠哉悠哉地啃起了火龙果,继续自己的啃书日常。
直到一条微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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