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同青岫走在大部队的队尾,走着走着顺手撅了根半人多长的树枝子,递给青岫。
“做什么”青岫接过来,疑惑看他。
“探路用,”展翼低笑,“免得你再陷进落叶坑里。”
青岫“”就很不想理这人。
见青岫无语地将树枝子丢开,展翼“嗳”了一声,有些无奈“就这么想拉着我的手走啊,那来吧。”
青岫看着伸到眼前的这只大手,却见掌心里托着一片嫩绿色的,心形的叶子。
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片叶子。
青岫抿了抿唇,抬手在他的掌心拍了一下,而后丢下这个家伙走到了前面去。
展翼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眯着眼睛笑了一阵。
用着蜡螟牌听力绝佳的白又美“”我不应该在队里,我应该在地底。我做错了什么要听着你们两个恩爱秀得飞起。
一整个白天,行程意外地平静,没有遇到其他“部落”的人,也没有遇到偷袭,当然,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入夜之前,“鲸鱼部落”的人仍旧在距河水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丛林茂密之处休息,好运来佩奇白又美和大海轮班值夜,其他人休息。
一宿相安无事,次日继续沿河而行,整个白天同样没有发生什么令人不安的事,也没有发现什么令人欣喜的线索。
落日时候,众人再次在丛林中找了个隐蔽的所在围坐进食。
物资包里所能盛放的物资终究有限,尽管三天来众人已是尽量省吃省喝,包中食水仍然快要支撑不住,渐渐见了底。
“之后的行程恐怕不会再这么平静了,”阿拉雷道,“我们的食水见底,别的部落的食水也是一样,这个时候只怕强抢物资的情况只会更多。”
“不过走了两天也没见着其他部落的人,这个世界的地图这么大,或许咱们和其他人早就没在同一个坐标区域里了,不会那么巧咱们走哪儿都能遇着其他部落的人吧”阿拉哈乐观地揣测。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拉雷更谨慎一些,“如果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主题,那么很可能其他部落的人在刚进入世界时,他们出现的坐标和我们相距不远,而且我觉得他们也不会离水源太远,结契者身上能装的水有限,关键时刻河水还能顶上几天。”
“我突然有个想法”白又美道,“如果我们使用了食草类的动物牌,会不会也可以拿树叶或草当食物吃”
“噫,对啊,”阿拉哈说,“不如试试啊谁的牌有食草动物的对了,佩奇佩奇你有兔子牌,你来试试啊”
“为毛要我试你才吃草,你全家都吃草”佩奇不干,抖着白胡子撒泼。
“那啥,二哈,你不是有个叉腿儿羚牌来着,应该也能行的吧”好运来说。
“阿姨,那是叉角羚,还叉腿儿,你咋不叉腰呢。”阿拉哈边说边拿出自己的叉角羚牌。
“叫谁阿姨呢,姐才二十来岁儿,年华正好青春正艳。”好运来抓了抓脑袋上烫的阿姨头。
阿拉哈用了叉角羚牌,拽了把草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个我好像并没有想吃草的冲动”
“你吃两口试试呗。”好运来怂恿。
阿拉哈把草放嘴里嚼了两下,“呸”地就吐了出去“太尼玛难吃了,我就真是个羚也不想吃这种草。”
“完球了,咱就是用动物牌也不能吃这些,”好运来发愁,“那后头咋整,吃的东西可没多少了。”
“我又有了个可怕的想法,”白又美忽然捂住心口,“这个世界既然说了弱肉强食,当在食水用完的情况下,会不会会不会出现人吃人的情况啊”
“卧槽”阿拉哈好运来和佩奇一起惊骂。
“不无这种可能。”阿拉雷面色十分严肃,“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得在食水彻底用尽之前找到破解任务的线索。大家今天晚上还能行进吗”
不能也得能,时间已经耽误不起了,连一向“娇气”的佩奇都没反对。
众人歇了一阵子,再次起身上路。
今晚天色很阴,没有月光,丛林里一片漆黑,大家不得不各用上一张夜行性动物牌辅助在林中行走。
风也有些大,吹得树冠乱摇,枝叶混响的声音像是海浪翻滚,一浪推一浪地向着远方绵延,这声音听起来很有些澎湃,像是整个世界都正在被巨浪吞没着。
白又美有些无奈地摇头,用着蜡螟牌的她几乎听不到树叶乱摇以外的声响,哪怕是近在丈许的脚步声,都能被草叶翻涌的响声掩盖得分毫不露。
这种情况下,用着叉角羚牌的阿拉哈成了团队唯一的耳目,他独自跑在前方约百米远的距离,继续充当前哨,并每隔几分钟跑回来向大家汇报一次前方的情况。
但这一次,阿拉哈跑出去将近十几分钟都没有再跑回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