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现在唯一可能找到突破的点,就在死亡方式上了。”卓越说。
“也许在看过安宁市那位死者的死亡状态之后,就能得到更多的线索。”青岫道。
两个人在晚上九点四十分,登上了飞往安宁市的航班。
落地时,已接近夜间零点,安宁市下着不小的冷雨,还没有出机场大厅,刺骨的寒意便迎面扑来,让人瞬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安宁市的气温足比安乐市低十几度。
卓越用手机预订了最近的便捷酒店,只是即便是最近的酒店,也要出了机场后再走上五六百米的距离,大半夜的也没有地方买伞去。
“就这样出去能行吗”卓越问青岫。
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弱不禁风么青岫盯他一眼,过分礼貌地答“不劳多虑。”
啧,小傲娇还不高兴了。卓越好笑“那走吧,机场外头出租车不少,咱们打个车。”
然后就差点让人家的哥跳下车来打就踏马五六百米的距离你个瘪犊子的还要打个车老子瞅你就像个车
两人冒着冷雨跑了一路。
到了酒店里里外外早就淋了个透,赶紧开门进房,卓越一边脱掉水湿的外套一边让青岫先去洗。
“你先去。”青岫道。
“你怎么老爱跟我较这种劲儿”卓越好笑地看着他。
“原话奉还。”青岫不为所动。
“那公平点儿,猜拳吧。”卓越干脆地道,“谁输谁先洗。”
“你先去。”青岫化身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你这可蛮不讲理了啊。”卓越走上前来,挑起半边眉毛睨住青岫,“要么猜拳决定,要么我扛你进去,你选一个。”
青岫“”
卓越“不吭声儿就默认后一个选项。”
青岫“猜拳。”
卓越“行,谁输谁先洗,我出石头。”
青岫“”
卓越“来。石头,剪刀,布你还真出布啊小可爱”
青岫“”
卓越“赶紧进去洗,顺便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老实。”
青岫“”
次日上午雨仍未停,两人打了个车先一起去了趟超市,进去后就分开行动,卓越说去买点吃的当早餐,青岫去买伞。
结果先后付完款出来后在外面厅里一碰头,才发现各自还不约而同地买了几件厚衣服,有给自己穿的,也有给对方穿的。
然后两人就换上了青岫买的衣服。
大概是因为卓越买的衣服都只挑尺寸没细挑款型,看着哪件就随手拿了哪件,完全是直男式选衣。相比起来青岫就十分讲究了,不但要看款型,连颜色和气质搭配都选得恰到好处,硬是能把超市款穿出旗舰店款的效果来。
“你在现实世界不会是个服装设计师吧。”卓越笑问。
青岫没吱声,服装设计和钟表设计,也算有些共通之处。
“听说十个服装设计师里有九个都是gay,真的假的”卓越看似很随意地玩笑着问。
青岫死亡射线扫过去,答他的语气像是在吟唱一个死亡大招“剩下的一个话太多,英年早逝了。”
卓越一直笑到了安宁警局的大门口。
死者毛立德的尸体已经被运至警局并进行了初步解剖检查,无服毒服药迹象,无利器钝器伤害迹象,无致猝死疾病征象。
毛立德的尸体除颅骨外,全身骨骼粉碎性骨折,并向后蜷曲,脑顶挨到了臀部,腿向后弯,从前胸绕箍过去,两臂塞进后背和腰臀之间的空间总而言之,毛立德整个人,被做成了一个球。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能”安宁警方负责此案的小卢说,“但毛立德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大力地硬生生给掰成这样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卓越和青岫却已经不在意致死的手法是否符合常理,虽然毛立德死得不像包明和刘威海那样血腥,但这种死状也仍然充满着离奇怪异感。
“一个被调换了四肢,一个被切成了尸块,一个被做成了球,”卓越摸着下巴思索,“有什么寓意就算是邪教献祭,把祭品搞成这种方式也得有个说法。”
“毛立德的个人资料呢”青岫问小卢。
小卢打开资料夹子给青岫看。毛立德时年五十二岁,在安宁市某大学任教授一职,是个老知识分子,家庭和睦,儿女双全,妻子也在一所高中任职教师。
毛立德平时极少出入热闹场合,专注于学术和教育,在权威刊物上发表过数篇有影响力的论文,也带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年轻人才。
毛立德不喝酒,不吸烟,无不良嗜好,每天两点一线,要么学校要么家,在学校时不是在带课题就是泡在研究室,在家时不是在莳花弄草就是在书房看书。
从没听说他得罪过什么人,也极少见他同亲友同事以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