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 是那个留胡子的许谚,和胖子许诞。”卷发女说道,“我是真正的灵媒师, 我查看的许谐的确是平民,而两位先知尽管其中一个是假的, 但都指认许诞是狼人,可见其中那个真先知的查询结果就是如此。”
“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你不是狼人呢”一位留着bobo头的年轻女人道,“虽然有两位先知指认了许诞是狼人, 可万一这两个都是假的呢一个是真狼人,一个是想要得到守护者守护的平民, 他们要么希望真先知死掉, 要么并不在意真先知的生死, 只想着自己能活。”
“所以这么看, 胖子和胡子也有可能真的是先知和灵媒师。”黑皮男直白地看着卷发女。
卷发女默了默,半晌才道“希望你们想明白,我和许谚之间, 必然有一个人是狼人, 身为狼人的那一个, 至少在前面几轮的决杀时间里,是不会杀死灵媒师的,因为狼人不可能杀自己人, 被杀的肯定是真的灵媒。
“所以,我大概率能多活一段时间, 而下一轮极可能会被杀死的, 就是你们这些平民。
“别忘了, 这里面,还有一对伴侣, 伴侣同生共死,不管是你们其中哪两个,你们,就不怕下一轮会被狼人选中么”
“那照你的意思呢”黑皮男问她。
这一句却反而把卷发女给问住了。
既然她无法自证自己是真的灵媒师,那么现在把大家纠集在此,想要劝说大家集中投票给胡子男许谚或胖子许诞,就成了一件尴尬的事,因为大家并不能相信她,尤其她所自称的身份还特殊,大家一个判断错误,就有可能因此票死了真正的灵媒师。
所以碍于这个身份,以及同类型的先知身份,大家如果不票她,同样也不会轻易去票许谚和许诞。
想明白这一点,卷发女有些无奈,摸出一支女士香烟来点燃,重重地吹出一口烟气。
“我们谁都不想死,”烟雾中的她眼神有些迷离,“我们每个签了那古怪契约,并进到这鬼地方来的人,都有不能死的理由。
“我的女儿才三岁才三岁就患了白血病我需要钱,我不能死,我的孩子还在医院里等着我。
“我并不是想卖惨,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有人在现实世界中的处境可能比我还要艰难绝望,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该在此时此刻慎重思考,对么
“尽管在这些幻境世界里,我们的外表都和现实不一样,但有句话说得对相由心生。一个人是否真的良善,是否真的在说实话,是可以从他的言行神态和为人处事里看出来的。
“那个许谚和许诞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说过什么样的话,大家从始至终都看在眼里了,就算我无法自证,就算你们不敢轻易相信我的话,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分析如果不投他们中的一个,又要投谁呢
“我粉头发的那一个还是这位好心态的帅哥我言尽于此,只希望大家在下一轮开始前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许谚或许诞,如果决定了要投这两人中的一个,就请用手机发消息给我,我们统一一下人选,免得分散票数。”
卷发女说完起身,向着大家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餐厅。
余下的众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边沉默地吃饭边各自深思。
好心态的帅哥许译吃得最快别人刚才在说话时他一直在吃,此刻吃完喝光,起身趿拉着拖鞋走了。
青岫倒数第二个离开餐厅,并没有上楼去,第二轮的游戏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即将开始,他打算就留在一楼,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茶室里似乎已经有人在,青岫绕开这个房间,沿着摆满艺术品和古董架子的长廊,在拐角处发现了一扇门。
压下门把手,轻轻推门而入,装潢奢华的皮草风房间里,竟已经先有了一个人在,独自霸占了整条长沙发,整个人放松地靠坐在那儿,嘴里还叼着一支雪茄。
听见开门声,这人抬眼看过来,和青岫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怔,青岫转身便要立即离开,却听他笑了一声“进来吧,这儿没事。”
青岫回身,视线飞快地扫过整个房间,在东墙一角看到了一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难怪许译胆子这么大,不怕被人看见他俩共处,就是突然有人要进来,其中的一个还可以迅速从那一扇门离开。
青岫回身进房,顺手将门由内落了锁,看向沙发上姿势都没变一下的懒洋洋的许译。
“坐,正好咱们聊聊。”许译用下巴示意。
青岫缓步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并没有理会他推过来的烟盒“你打算投谁”
“胖子。”许译没有任何犹豫,“他是狼人。”
“怎么证明”
“直觉。”
“”
“开个玩笑。但我相信你也这么认为。”
青岫没有否认,只是问他“那么许谚也极可能是狼人,为什么不投他他比许诞更富心计,还有煽动性。”
许译牙齿咬着烟嘴,脸上摆出一记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