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在你明明知道对方的家境不过是个小富即安,和费家比起来,郑家的家境也的确是如此,然而对方却表露出了一种对一切都很随意,如果是其他人与费家的人见面,就算不是他费毓本人,只是远房亲戚,对方的态度也绝对是诚惶诚恐,甚至感激不尽,因为这太难得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所以他们才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妥。
但他对面的这个青年不是,他不仅不是,还与他平常姿态的吃茶聊天,仿佛他们真的只是聊一聊往事,感慨一下。
费毓不想再打哑谜,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想给郑之南一个机会。
“或许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郑之南露出迷茫的神情,对费毓说“什么事儿”说装也是装,说不装也不是装。
听费毓的话,原主肯定和他有过交集,但至于发生过什么,郑之南是真的两眼一抹黑,所以他的茫然似真似假,浑然天成。
费毓定定的看着郑之南的眼睛,那里面的迷茫不似作假,甚至看起来该死的懵懂纯净,他都要怀疑是自己脑补太多,那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做。
可他认认真真的回忆那天醒来后的感觉,分明就是与人发生了亲密的事情,他以为是聚会上新来的那个频频对他示好的人,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彼此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对方才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离开,他当时应该还觉得对方很识趣,没有因为和他做了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然后他就抛之脑后,再也没有想起来过这件事。
可看记录,根本不是什么别人,他的房间只有那么一个人待了一晚,凌晨就偷偷地离开了。
他还在装傻
非要直白的挑破一切吗
费毓心中虽然思绪万千,面上还依旧是自若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他闻言露出个笑容说“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许多事情,连那天你在我房间待了一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看似平静的道出曾经的事情,却让郑之南察觉到了冷淡。
就像是对他失望了。
为什么会是失望
原来原主和费毓当年早就在一起过
两人是旧情人
那个时候原主应该才18岁或者19岁
所以是做兼职认识的费毓
其实少年人爱慕比自己高大英俊成熟的人是很正常的,所以原主喜欢过费毓
就在郑之南一条条摆出各种可能和推测的时候,费毓说“那天我喝得很醉,帮你教训了那帮人后,你扶我回房间,就一直没有出来,后来因为我醒来有事情要飞去国外处理,就没有想过原来我们做了,再后来,我去会所,你已经不在那里做兼职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虽然三年多了,我因为喝酒不记得,你那天是清醒的,真的一丝一毫都不记得吗”
费毓说完就看到郑之南露出了隐忍的神情,那里面有悲伤,有不安,还有无措。
正在飙演技的郑之南内心震荡,他怎么都没想到原主之前那么大胆,竟然是他主动的,趁费毓醉酒的时候与他发生了亲密行为。
等等
不对劲。
事情有些不对劲。
发生关系。
身边有个像费毓的小孩。
分开后从未主动去和费毓联系。
既然原主早就和费毓有联系,身边有个像费毓的小孩绝对不是巧合,不是作者随便写的剧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被他忽略的。
什么地方
郑之南第一次有了崩溃的感觉,这种崩溃是指无法掌控全局的崩溃。
肚子上有疤,亲子鉴定显示孩子是他的。
可孩子像费毓啊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费毓看到郑之南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白,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痛苦。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费毓倒不是来逼迫郑之南,他就是想了解更多当年的事情,还有关于孩子的事情,如果郑之南不说,他也不会强硬的去用手段逼他说出来,他一向不喜欢硬来。
就在此时,郑之南腾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也没看费毓,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保持镇定的和费毓聊从前,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他必须回去,先回去。
郑之南站起来说“我头疼,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郑之南伸出手阻止要站起来的费毓,白着脸往后退着走,“我自己可以。”
费毓看着郑之南退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会所里出来,郑之南立即拦了一辆的士,他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还有课,没有不管不顾的回到孙秀林那里,明天就是周六,他会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再回去。
孙秀林肯定清楚一些事情,当时他发短信问她,那个时候他不理解孙秀林回复的内容,但结合所有的线索,他觉得他应该是摸到一点脉络了。
这难道是一篇生子文的世界
如果是一篇